眾人循聲望去,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墨景鬱神色如常地道:“早知楚大人府中今兒如此熱鬧,本王就改日再來了。”

楚懷安先回過神來,忙領著烏泱泱一片跪下行禮,只有楚清晚站著,內心犯嘀咕。

墨景鬱怎麼來了?她記得他和楚府並無往來啊。

“楚清晚!”疑惑間,楚懷安扭頭呵斥,“跪下!”

這孽女,存心要害了一家人不成?

誰人不知祁王性情乖戾,惹他不高興了,賜死滿門也不足為奇。

她直挺挺地站在那裡,是深怕祁王看不到她的大不敬麼!

楚懷安此刻恨不得打死楚清晚,餘光偷偷看見墨景鬱的視線掃過去,一顆心更是高高懸了起來。

他倒不是擔心祁王大怒殺了楚清晚,而是怕她連累楚家。

可出乎意料的是,墨景鬱直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情緒匱乏地道:“楚大人不必多禮,起來吧。”

楚懷安磕頭謝恩才站起來,誠惶誠恐地問:“不知王爺大駕,有何教誨?”

墨景鬱面無表情:“教誨談不上。林予。”

林予奉上一個匣子:“聽聞老太爺臥病在床,特備幾味名貴藥材,望早日康復。”

楚懷安連連道謝,接過那盒子卻只覺燙手。

祁王向來不屑結交朝臣,這一出是何意?

楚懷安百思不解,只盼著他趕緊走,他好找人商量一番,卻聽林予問:“楚小姐何在?”

楚懷安愣住,後頭的人皆是一頭霧水。

祁王……找的是哪個楚小姐?

不約而同地,所有人都將看向了楚清月。

在這裡的楚家小姐就她一個了。

楚清月也不明所以,不過偷摸看一眼墨景鬱的臉,內心止不住地雀躍。

雖說腿殘了,但祁王這張臉,整個京都無人能出其右,更遑論身份那般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