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道:“據宮人所說,柔嘉公主被咬後疼得滿地打滾,臉色烏青,嘴唇發紫,情況十分危急。”

楚清晚驚訝地“啊”了一聲。

不知是不是林予的錯覺,總覺著她這個單字裡包含著幸災樂禍。

楚清晚勸道:“阿景,這說不準是和柔嘉公主的最後一面,人家專門派人請你,不去不合適吧?”

墨景鬱望著她:“你想讓我去?”

楚清晚眨眨眼:“畢竟兄妹一場嘛。”

兄妹?

墨景鬱仔細品味從她嘴裡說出的這兩個字,細看見她表情無異,心下稍安。

至少不是介懷他從前求娶柔嘉的事。

不過話說回來,小妮子從不插手他的事,今夜怎地反常勸說他?莫非是她想去?

墨景鬱微微眯縫了一下眼睛,答應:“既然晚晚相勸,那我們便去一趟。”

藥浴時長與往日一樣,泡完後,墨景鬱穿了件鬆垮舒適的常服,墨髮僅別一根白玉簪子。

他放鬆地倚著輪椅,褪去冷厲沉鬱,多了幾分慵懶邪性,又似畫中詩酒江湖的浪客,瀟灑無雙。

楚清晚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墨景鬱偏頭看她:“喜歡我這樣?”

楚清晚沒答:“走吧,去公主府。”

馬車從王府駛到公主府,才穿過前庭,便聽柔嘉淒厲的慘叫傳來。

墨景鬱無動於衷,楚清晚秀眉高挑:“呀,看來真的很嚴重呢。”

話音方落,一名宮人行色匆匆地跑來:“楚大夫,你來得正好,我們正要去請你,你快隨我去看看公主吧。”

御醫來了幾個,束手無策,柔嘉在劇痛中咬牙命他們去請楚清晚。

楚清晚欣然應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