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老太爺回到陶然居的同時,楚清晚也收到了柳氏卸下當家主母之位的訊息。

她迎到門口將老太爺扶進去,歉意地說:“爺爺,對不起,讓你為難了。”

老太爺拍拍她的手:“有錯的人才該說這話,柳氏不日便會登門,親口跟三個孩子道歉。”

楚清晚“嗯”了一聲。

若只是想聽一句抱歉,那日在百味軒,她能讓柳氏說一百遍。

但以柳氏的性格,定不會真心悔悟,她不稀罕聽。

不過,這種有人護著並據理力爭的感覺,熨帖到了心窩裡,她衝老太爺揚起笑臉,真摯地道:“謝謝爺爺。”

老太爺笑說她傻,四下不見三小隻的影子,出聲問:“孩子們呢?”

楚清晚道:“先生放了三日假,他們在王府。”

老太爺挑眉:“哦?祁王有空閒陪他們鬧騰?”

楚清晚頷首:“嗯,陛下念他剿匪辛苦,特准他休沐十日。”

其實準不準並無所謂,墨景鬱上朝一貫隨心所欲,這樣的說法,不過是顧全雙方臉面罷了。

念及此處,楚清晚不由想到壽康侯光臨王府那次,和他見完面,墨景鬱如在世修羅。

他明明喜怒不形於色,那般情緒外露,隱情必不簡單。

那會兒,楚清晚的懼怕多餘心疼和好奇,一句話沒多問,此時回憶,總忍不住想多打聽一些。

她湊到老太爺身邊,低聲問:“說到祁王,爺爺,你可知他為何不願回壽康侯府?”

老太爺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楚清晚甜笑:“隨便問問。”

老太爺揶揄地道:“是嗎?”

楚清晚莫名羞赧,輕咳一聲:“是,爺爺若不想說便算了。”

老太爺道:“並非我不想說,而是我也不知其中內情,只曉得事關陛下和侯府,牽涉甚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