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時,車隊整裝出發。

與來時不同,這一次,墨景鬱浩浩蕩蕩地回,百姓聞訊趕來,夾道相送。

楚清晚撐著車簾,歎為觀止:“我沒記錯的話,你做將軍時,主戰場在西北,沒成想到了西南一樣受人敬仰。”

墨景鬱道:“非也,他們會來,只因我蕩平了瑞山土匪。”

若論起在西南的威望,他遠不如沈欽,畢竟“戰神”是他在西北打下來的,於這裡而言只是個虛名。

楚清晚放下簾子:“說到沈將軍,他竟沒來麼?”

據她這段時日的觀察,沈欽對墨景鬱極為崇拜,聽聞後者要走,他唉聲嘆氣的,按理來說,今日應當依依惜別才是。

熟料墨景鬱道:“他昨天夜裡回邊陲了。”

彈丸小國賊心不死,知曉他來瑞山協助剿匪便蠢蠢欲動,他得回去主持大局。

楚清晚“哦”了聲。

墨景鬱撩起眼皮:“很想見他?”

楚清晚莫名其妙:“我見他作甚?”

墨景鬱說:“看你一臉失落。”

“我哪……”楚清晚說到一半頓住,倏而粲然一笑,道,“是啊,沈將軍威武俊俏,臨行見不著他,我這心裡別提多難過了。”

墨景鬱臉一黑:“威武俊俏?心裡難過?”

楚清晚點頭如搗蒜:“那可不!哎呀,一想到下次再見不知何時,我的心就像缺了一塊,不行,我得睡會兒,去夢中見見我的沈將軍。”

墨景鬱咬牙:“你的沈將軍?”

楚清晚煞有介事地頷首,側身靠在軟塌上,一副要立刻入睡的模樣。

墨景鬱知曉她昨夜沒睡好,忍了又忍,沒將她拉起來,一個人坐著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