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運籌帷幄的戰神,自打出了京都,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即便被圍,那興許也是他的計謀之一,她火急火燎地跑來算怎麼回事?

楚清晚眸光微閃,一言不發地朝前走。

眼下不宜糾纏,墨景鬱便也沒多問,只命人加快腳步。

抵達山下,楚清晚等人騎來的馬悠閒吃草,她折身就要過去,卻被墨景鬱一把拉住:“跟我一起坐馬車。”

兩人上了車,墨景鬱直勾勾地盯著她。

楚清晚渾身不自在:“你看著我做什麼?”

墨景鬱不答反問:“跑那麼急,摔跤了?疼不疼?”

楚清晚嘴硬:“沒摔。”

墨景鬱拿出一方手帕,欲為她擦拭臉頰:“臉都弄髒了。”

楚清晚往後躲了一下,伸手接過:“我自己來。”

她在上山的途中摔了不止一次,臉和衣裳蹭到不少泥土,頭髮也亂了。

反觀墨景鬱,衣著整齊,髮絲柔順,仍是矜貴無雙。

兩相對比,楚清晚更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的人。

想到這裡,她沒由來地生氣,偏在這時,墨景鬱重複剛才沒得到回答的問題:“晚晚,你為何來此?”

楚清晚擦臉的動作微妙地頓了一下,不吭聲。

墨景鬱不依不饒,越說越來勁:“是因為擔心我嗎?怕我輸給那群土匪?晚晚,你這麼在意我的安危嗎?”

楚清晚煩了,把髒手帕扔到他身上:“你哪來那麼多問題?我路過不行嗎?”

墨景鬱意味深長地挑起眉頭:“哦?路過到山上去? ”

楚清晚磨磨牙,拔高聲音:“那怎麼了?我聽說那山上……那山上草藥遍地,我順路去採藥不行啊?”

炸毛的楚大夫完美詮釋什麼叫惱羞成怒,墨景鬱悶笑:“行,晚晚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