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衣衫襤褸,面容消瘦,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但劉豐義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孫仁?你怎會弄成這幅模樣?”

孫仁有氣無力地道:“此事說來話長,可否先給我杯水喝?”

劉豐義命人給他倒水。

孫仁一口氣喝了五杯,這才覺得活了一點。

劉豐義讓他坐下,面色凝重地問:“發生何事?為何華清縣的事宜一概探聽不到?”

孫仁長嘆一聲,疲憊地道:“是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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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被提及的墨景鬱打了個噴嚏,側邊的楚清晚立即毫不留情地數落他:“喲,身強力壯的祁王也會染風寒啊?”

墨景鬱摸摸鼻子:“還生氣?”

楚清晚給他遞了一碗藥:“哪敢啊,王爺心懷天下,不剿滅土匪寢食難安,為此不惜拖著傷病的身體熬通宵,多偉大。”

墨景鬱不說苦了,一口全喝完,好脾氣地哄:“好了,彆氣了,下不為例。”

楚清晚輕哼一聲。

墨景鬱拽拽她衣袖,示弱道:“晚晚,這風寒似乎很嚴重,我頭疼,別惱我了。”

楚清晚其實沒多惱怒,只是有點氣他不愛惜身子,卻又知道這是逼不得已,他給臺階,她也就下了。

楚清晚推他進屋,墨景鬱仰著頭,小聲說軟話。

暗衛歎為觀止,湊到林予身邊問:“予哥,楚大夫到底給咱主子灌了什麼迷魂湯?主子在她面前怎麼這麼……”

想了半天,暗衛才遲疑著補充:“乖?”

林予高深莫測地摸下巴:“一物降一物,你還小,再大些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