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晚稍加思索,不禁挑了挑眉。

牡丹是大衍的國花,私章印刻此物,定是皇家人。

而整個大衍皇室跟“祁”這個字有關的,除了那位戰功赫赫得賜國姓的祁王墨景鬱,她不做他想。

前頭還考慮要不要接受高額診金幫他治病呢,此時就拿錯了人家的包袱,這巧合未免令人哭笑不得。

但話說回來,這信件瞧著挺重要的樣子,那位祁王應當會自己來找。

楚清晚把信放回去,才收好,門便被人敲響。

門外是楚老爺子的心腹楚華,奉老爺子的命令來接她回府。

楚清晚不欲帶三小隻前去,轉身囑咐一番,這便隨著楚華一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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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同家客棧,天字一號房內。

墨景鬱面無表情地望著一水的女人用品和幾本醫書以及一隻藥囊,周身冷氣團蹭蹭蹭地往外冒。

林予瑟瑟發抖:“包袱沒離開過我們身邊,怎會如此?”

其餘侍衛同樣不明所以,眾人被低氣壓籠罩著,頭皮發麻。

半晌,林予一拍腦袋:“那兩個孩子!他們的包袱和我們的差不多,怕是……拿錯了……”

墨景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語氣沒什麼起伏:“若是裡頭的信件丟失,你們知道該怎麼辦。”

他們四處奔波,那封信件是最後的成果,若是丟了,後果不堪設想。

林予心下一緊,忙命侍衛去找人。

墨景鬱頭疼地按按眉心,吩咐道:“去後院。”

林予小心翼翼地推著他出來。

墨景鬱習慣性地想闔眼,卻見一名身姿婀娜的女子從面前經過。

走動間,一股淡淡的藥香飄然掠至鼻尖。

墨景鬱雙眸一眯,陡然抬手捉住她的手腕:“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