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史拿起酒壺咕嚕咕嚕猛灌了一壺,頓時有一股涼氣直戳心窩,接著涼氣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燒心的灼熱之感。而且他還覺得修為竟有了一絲絲的提升,雖然微乎其微,但足以令他興奮。

“好酒。”陳詩史忍不住讚了一句。

“陳兄弟是酒道中人啊。”張大吊目瞪口呆。

“何以見得?”陳詩史不解。

“陳兄弟你有所不知,這酒名為寒冰烈焰,由數千種珍貴藥材釀製而成,一般人喝一口就會醉上一天一夜,像你這般豪飲的可沒有幾個,除非資深的老酒鬼才有可能頂得住這冰火兩重天的帶來的反差感。”

“原來如此,難怪我覺得它跟別的酒不同。”陳詩史恍然。

“這種酒就算我也只能慢慢品嚐,多喝不得,否則酒勁發作,就有性命之危。”

“有這麼可怕嗎,我倒是不信了,喝了這麼多酒,還沒說有哪種酒能讓我醉的。”陳詩史自信一笑。

“既然陳兄弟這麼自信,那我可要見識見識了,來人再上一壺,不,兩壺寒冰烈焰。”張大吊吩咐一聲。

“是。”旁邊服侍的侍女應了一句就匆匆的出去了。

“等等。”陳詩史叫住了侍女。

“公子還有何吩咐。”

“兩壺怎麼行,給我上一百壺。”陳詩史大手一揮,豪氣干雲,反正又不是花他的錢。

“什麼?”侍女明顯愣了一下,就連在包間中央跳舞的女子們也紛紛停下了動作,一臉震驚的看著陳詩史。

“怎麼了,我說的不夠清楚嗎?”陳詩史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我說陳兄弟啊,不是我心疼錢,你點這麼多你喝得完嗎?意思意思得了,要是喝出個三長兩短來,我怎麼跟你的長輩交代。”張大吊面露難色。

“張兄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儘管上便是。”陳詩史笑了笑。

“那好吧,先去拿十壺,喝完再拿。”張大吊還是有些不放心,趕緊吩咐侍女快點離開。

不一會兒侍女便端著十壺酒過來,與他同行的還有一位滿頭白髮的老者。老者雖然白髮蒼蒼,但面色紅潤光滑,肌膚緊繃有彈性,比女子的面板還要好上一百倍。

“酒老,您怎麼來了。”看到老者,原本還在跟陳詩史有說有笑的張大吊猛然起身,誠惶誠恐的來到老者身前深深一拜。

“免禮了,我不是來找你的,聽說你們包間點了十壺寒冰烈焰,所以我特來看看是哪位酒中同道在這裡

把酒言歡。”老者將張大吊扒拉到一邊,眼睛上下打量著陳詩史,眉頭緊皺。

“正是我這位剛結交的好兄弟陳正,他也是酒道中人,剛剛一口酒乾掉了一股寒冰烈焰而面不改色。”張大吊連忙介紹。

“哦?你莫不是誆我,一口氣幹掉一壺,當我傻子呢?大波城一口氣能幹掉一壺的不過五指之數,這些人我都認識,你敢睜著眼睛說瞎話?”酒老勃然大怒,恐怖氣息在身體裡吞吐不定,竟是一名結丹境的高手,而且還不是簡單的結丹境初期那種陳詩史估計至少在中期以上。

“酒老冤枉啊,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不信你問問她們幾個,她們當時都在場的。”張大吊頓時臉色蒼白,極力辯解。

“張兄又何必跟他解釋呢,這種人一看就不是什麼酒道中人,只是虛有圖表罷了。”陳詩史不冷不淡的聲音響起。

“你說什麼?”酒老眼神一瞪,像是一尊怒佛,嚇得那群女子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酒老,陳兄弟只是口誤,口誤,你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計較。”張大吊連連道歉,頭都快點到地板上了。

“難道不是嗎,連一口氣喝一壺淡的跟水一樣的寒冰烈焰都大驚小怪的,這是酒道中人?要是在我家連小孩那桌你都坐不上。”陳詩史冷哼。

“陳兄弟你別說了。”張大吊聞言差點嚇得暈死過去。

“呵呵,呵呵呵,好,很好。”老者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怎麼聽都不像是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