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豬好像對刀疤很是怨恨,他竟於是彪哥的攻擊,猛然一躍而起,手掌上一道深紅的血色光柱瞬間脫手而出,射向了刀疤。

這道攻擊威力比剛剛屠狗發出的還要強橫,上面散發出來的氣息簡直讓人升不起反抗之心。

然而刀疤卻毫無畏懼,只見他大笑一聲,單手提刀,另一隻手放進嘴裡咬破手指。

接著咬破的手指在刀身上奮筆疾書,不知在畫些什麼。同時他口中唸唸有詞,雖然聽不懂他在唸些什麼,但眾人卻能從中感覺到煌煌正氣。

說時遲,但這一系列動作也僅在瞬息之間就已經完成。他的手指上的動作隨著聲音的停止而停止。只見他的刀上已經佈滿了鮮血寫就的密密麻麻的神秘符文。

這時血色光柱已經來到跟前,刀疤二話不說,揮動大刀朝血色光柱斬了過去,沒有動用任何的功法。

然而就這麼普普通通,毫無花哨的一刀,血色光柱竟如同豆腐一般被一分為二。

“怎麼可能?”遠處圍觀的眾人驚了,心中充滿了不解。

“難道因為那些符文?”陳詩史也頗感意外。

“給我死。”彪哥的聲音響起,他的攻擊已到。

一團耀眼的火光瞬間將屠豬的身影淹沒。

“成了。”彪哥頓時愣了一下,然後大喜,他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得手了。

“哈哈,有救了。”眾人歡呼。

刀疤臉上卻沒有任何喜色,眼睛死死的盯著火光,臉色沉重。

彪哥見狀,心裡不禁咯噔一聲。

只聽火光之中一陣腳步聲傳來,一道黑影逐漸顯現,露出屠豬的身影。

此時的他渾身冒著火焰,身體各處早已被燒出一個個窟窿,裡面的森森白骨隱約可見。

屠豬恍若未覺,他詭異一笑,讓人不寒而慄。

“這是什麼怪物。”眾人駭然。

“怎麼辦?”彪哥也沒了主見,這已經是他的最強一擊了。

“不用怕,這是一種能讓人短時間內保持不死之身的秘術,他其實已經身受重傷,等時間一過,就會身死道消。”刀疤安慰。

“嘎嘎,那就看你們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了。”屠豬怪笑一聲,身影緩緩的消失了。

“小心。”刀疤連忙提醒,然後一道刀光向彪哥身後劈了過去。

彪哥頓時警覺,舉起拳頭猛然轉身朝空氣轟了出去。

嘭!一道血紅色的身影向後倒退而去,不是屠豬又是何

人。

“看你們能防得了幾次。”屠豬陰笑起來,化身一道血光,在兩人四周繞起圈來,時不時攻擊一次,讓人防不勝防。

“太快了。”彪哥震驚,他打起十二分精神,但眼睛還是差點跟不上血光的節奏,好幾次都是刀疤出手相助才勉強擋住了屠狗的攻擊。

“我們一人一邊。”刀疤和彪哥也不傻,很快就想到了應對之策,兩人當即背靠背,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進行防禦。

兩人眼睛快速轉動,屠狗速度雖然快,但刀疤和彪哥只是負責自己前方的視野,所以壓力減輕了一半,能分出更多的心神來追蹤。導致屠狗的幾次攻擊皆被擋了回去,一時間竟傷不了兩人。

不過他也聰明,知道刀疤能剋制他的攻擊,所以他就專門找彪哥下手,而且他的攻擊威力驚人,每次震得彪哥五臟六腑移位,難受至極。

刀疤無可奈何,他要幫忙看住彪哥的後方,實在騰不出手來,否則一動的話就容易露出破綻,讓對方有機可乘。

彪哥有苦難言,即使知道屠狗每次都會向他攻來,但卻找不到反擊的機會,因為對方速度實在太快了,他的攻擊根本就不可能打得到對方。

“陳兄弟靠你了,我堅持不了多久了。”彪哥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寄希望於陳詩史身上,希望對方能在他倒下之前解決屠狗,然後支援他們。

“副盟主加油啊。”遠處圍觀的陳老漢等散修也為陳詩史加油助威。

他們此時急得跳腳,可卻幫不上忙,因為單單是屠狗跟彪哥的攻擊相碰撞產生的餘波,都讓他們膽戰心驚,可能還沒靠近就被震得身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