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抹晨曦在地平線上升起,天能城迎來了新的一天,可是平時街道上層次熙熙攘攘的場景卻沒有出現,反而顯得特別冷清,只有偶爾見到幾個行人匆匆走過,好像要趕著去什麼地方一樣。

不錯,今天就是天能比試的日子,城中幾乎所有的人都去觀看比賽去了,而比賽的地點就在天能城中央的廣場之上。

天能城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圓形廣場,直徑長約三十餘里,四周是逐層遞進的階梯,可供近千萬人觀看比賽。

而廣場的中央設定了兩個方圓近千丈的圓形擂臺,擂臺通體由一種黑色岩石砌成,據說這種岩石堅硬無比,就算是結丹境初期的強者全力一擊,也僅僅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小小的口子。

此時廣場的階梯上早已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影,比螞蟻還要密集,而且是人挨著人,幾乎看不到一絲縫隙。

他們為了今日的天能比試,早早就已經來到了這裡,有的甚至昨夜就來了,為的就是能佔個好位置,近距離觀看天能大陸最盛大的賽事。

這邊眾人擁擠,但最靠前的兩排階梯卻是空闊異常,上面稀稀疏疏的坐著少許的人,有的甚至佔了十幾個人的地方,在上面睡起了大覺。

但面對這樣的區別對待,眾人卻沒有想著要擠到前面去坐的意思,因為這是特意給那些大勢力,大家族所留的位置,誰要是敢雷池一步,當場就是人頭落地的下場。

“有實力就是好啊。”陳詩史躺在階梯上,看著後方擁擠不堪的人潮,不禁感慨一聲,然後又眯上眼睛,翹起了二郎腿。

他來的也挺早的,本來還想掐著時間,來一個全場矚目的壓軸登場,無奈姜閣主非要拉著他一起上路,這不數百里的路程不到幾個呼吸就已經趕到。

“閣主啊,你說我們來這麼早幹嘛,我看好多人都還沒入場呢。”陳詩史百無聊賴。

“我來這麼早自然有我的道理,你看現在入場的那三人是誰?”姜閣主提醒陳詩史一句。

陳詩史順著雙腿的縫隙看去,就看見一位滿臉鬍鬚的中年大漢正向他們這邊走來,而大漢的身後跟著一名蒙面的白衣女子和一名黑衣男子,不是前兩天見到的林么兒和巫連城又是何人。

“姜兄,好久不見啊。”大漢來到姜閣主面前抱拳笑道。

“見過姜前輩。”巫連城和林么兒連忙見禮。

“原來是林閣主。”姜閣主客氣一聲,然後看向了躺在階梯上的陳詩史,卻見他老神在在的晃著腳丫子,也不起來行禮,當即臉色一黑,重重咳嗽了一聲。

“跟大家開個玩笑,林前輩,小子陳詩史有禮了。”陳詩史當即蹦了起來,笑呵呵道。

“哈哈,陳小哥不用客氣了,你前兩日的事蹟我也聽連城說了,姜兄看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啊。”林閣主大笑一聲,異常豪邁。

“前輩謬讚了,跟巫兄比起來我還差得遠呢。”陳詩史轉眼看向了巫連城。

“巫大哥當然比你強了,他可是排名第五,比你高了好幾個名次呢。”林么兒得意道。

“么兒不可無禮,陳兄弟只是不屑於排名而已,這第

五又算的了什麼。”巫連城板著臉道。

“我排名多少無所謂的,倒是林小姐長得是越來越好看了。”陳詩史也不生氣,笑嘻嘻的調侃了林么兒一句。

“你…你流氓。”林么兒的聲音突然變得結巴,雖然隔著面紗,但也能看到臉色通紅一片。

“我怎麼流氓了,誇你還有錯了?難道要我罵你醜八怪才開心?”陳詩史疑惑不解,有些搞不懂林么兒的想法。

“你敢,小心我撕爛你的嘴。”林么兒怒道。

“不過話說回來,你眉心的那顆肉痣怎麼不見了?難道是那隻血蓮蟲被你養死了?”陳詩史目不轉睛的盯著林么兒,好奇問道。

“你才死了呢,看我幹嘛?”林么兒聲音又忽然變得嬌羞起來,伸手捂住了臉。

“你別動,讓我仔細瞧瞧。”陳詩史脖子扭來扭去,一直盯著林么兒的眉心看,想要找出肉痣消失的原由來,甚至還想上手摸一摸,最後還是覺得不妥當,才停住了手,惹得林么兒臉更加的紅了。

“這小子有什麼好的,不但長相普通,說話也難聽,么兒怎麼會喜歡他呢?”旁邊的巫連城看在眼裡,連連搖頭,也想不明白。

“狗男女。”就在這時,一道嬌斥聲響了起來。

幾人轉頭看去,卻見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款款而來,蓮步輕移之間,帶著陣陣香風,讓人心醉沉迷,就連姜閣主和林閣主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女子不是柳仙兒又是何人。

“你剛剛罵誰呢?”林么兒看見白衣女子,眼神一亮,隨即想起了什麼,聲音變得冰冷起來。

“你勾引我男人,我罵你有錯嗎。”柳仙兒輕笑一聲,來到了陳詩史和林么兒兩人中間,將其隔開。

“原來你就是那個腳踏兩隻船的蕩婦,不找你的如意郎君,來勾引這醜八怪幹嘛。”林么兒冷笑一聲。

“我就算是蕩婦那公子也喜歡,不像有些人,長得奇醜無比,整天蒙著臉,是沒臉見人嗎?”柳仙兒反駁。

“我醜,咱倆比比誰美。”林么兒不樂意了,當即扯下了面紗,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來,比柳仙兒也不遑多讓。

要說柳仙兒是出水芙蓉,清純可人,那林么兒就是火中的玫瑰,妖豔絕美,兩人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