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詩史雙腿顫抖,緩緩向下彎曲,彷彿隨時要跪下去,壓在身上的這股巨力至少有兩百萬斤的巨力,要是換作一般真氣境九層的高手,早就被壓成一灘爛泥。

但他不一樣,他的身體早就經過千錘百煉,變得堅韌無比,當即怒喝一聲,蠻牛勁悄然運轉,身體裡頓時湧現出澎湃的力量,柳家主加持在身上的力量再也壓不住他,他的腰桿挺得筆直,眼光如電的看著柳家主,沒有一絲畏懼,竟有一股所向披靡之勢。

“好,你果然有跟李天讓爭雄的本事。”柳家主大笑一聲,身上的氣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李天讓算什麼,你信不信他連我一招都接不住?”陳詩史口氣大得驚人。

“這句話還是留到勝了李天讓再說吧,你還沒見過他吧,見過之後你就不會這樣說了。”柳家主恢復了嚴肅的神態。

“拭目以待,說真的我現在就想會會他,這樣的人揍起來一定很過癮。”陳詩史咧嘴而笑,渾身充滿了戰意。

“仙兒果然沒有看錯人。”柳家主滿意的點點頭。

“不知柳家主接下來何個打算,總不會是眼看著柳小姐嫁給李天來吧。”陳詩史問道。

“仙兒會不會嫁給李天來在你而不在我。”

“難道你有什麼辦法不成。”陳詩史好奇。

“我早就想好了計劃,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色了。”柳家主神秘一笑。

“說來聽聽。”陳詩史來了興趣。

“李天讓今日下午會在…”於是柳家主低聲說了起來,陳詩史聽後,沉思了一會兒就點了點頭。

“既然你答應了,那就拜託了,我先回去穩住大伯他們,我們雙管齊下,絕對可以將婚期拖延一段時間。”柳家主也不拖泥帶水,說完就急忙轉身離去。

“陳老弟,你真的要這麼做?李天讓可不比嫪長青,他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跟他交過手的人都沒有一個能安然無恙離開的。”朱賀擔憂道。

“巧了,我就喜歡這樣人,揍起來沒有心理負擔。”陳詩史笑了笑,然後向門外走去,朱賀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穿過大街小巷,兩個時辰之後,就來到了一座比回春閣還要巨大的酒樓前,

“李氏酒樓。”陳詩史輕聲念道。

“你就是天能城最好的酒樓了,李家的產業之一,每年至少給李家賺了十幾萬元石。”朱賀介紹道。

“十幾萬?開酒樓這麼掙錢?”陳詩史驚呼一聲,聲音都有些顫抖。

“這還只是保守估計,數量只多不少。”

“要是我有一家這樣的酒樓,那豈不是躺著數錢了?”陳詩史幻想著。

“要飯的快滾開,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就在陳詩史感慨之時,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裡。

陳詩史轉頭看去,就見一個小廝打扮的年輕男子手捂著嘴,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我應該沒有得罪你吧?”陳詩史臉色一沉。

“你個破乞丐還想讓我跟你講道理不成,我叫你滾你就要給我滾。”小廝趾高氣昂道。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這四個字就是王法。”小廝指著門口牌匾上的四個大字,張狂而笑。

“你的意思是李家就是天能城的王法?”陳詩史再次問道。

“沒錯,李家就是…你敢套我話,找死。”小廝反應過來,當即惱羞成怒,毫無徵兆的出手,隨手就是一道真氣,目標正是陳詩史的胸口。

然而攻擊剛到半路就被朱賀一巴掌拍散,小廝頓時愣了一下,然後他就被朱賀揪住衣領提了起來,只見朱賀怒道:“狗東西,竟敢當街殺人?”

“今天你要敢動我一根汗毛,李家會讓你生不如死。”小廝不但不怕,反而還口出狂言。

“不愧是年入十幾萬上品元石的酒樓,連個看門的小廝都有真氣境的修為。”這時陳詩史感慨了一聲,緩緩的走向了小廝,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

“你們想幹什麼,快放我下來,否則…”小廝的話還沒說完,當場就發出一聲慘叫,接著身體向後倒飛出去,身體重的砸在酒樓的牌匾之上。

轟!伴隨著一聲巨響,酒樓的牌匾頓時四分五裂。

這麼大的動靜想不引起注意都難,周圍的行人停下腳步,就見酒樓裡吃飯的人也一窩蜂湧了出來,口中議論紛紛,神色頗為的興奮,畢竟看熱鬧是人類刻在基因裡的本能。

“這兩人誰啊,敢砸李家的酒樓。”

六神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