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來而不往非禮也,陳詩史也不廢話,抬手就打出一道雷電氣勁,但目標卻不是如霜,而是剛才嘲諷小胖子的矮小青年。

那名青年男子沒想到陳詩史說出手就出手,根本就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只聽嘭的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整個人凌空的倒飛出去,然後重重的砸在巨石之上,口中鮮血吐的有丈來高。

“你找死。”如霜和藍韋怒同時怒喝一聲,真氣瞬間浮現,一左一右朝陳詩史夾擊而去。

“當我不存在?”牛子輕喝一聲,一躍而起攔下了藍韋。

有了陳詩史做表率,場面如同過年點燃了炮仗,其他人也跟著怒喊一聲,朝對方發起了進攻,壓抑了許久的怒火在這一刻噴發出來,攻擊不要命的就是甩出去。

但雙方人數相差無幾,況且南孚大陸的實力均強於七宗弟子,雖然有陳詩史和牛子拖住了對方最強的兩人,但要分出勝負也不是短時間內的事,很快就有人被打的口吐鮮血,倒地不起,不過他在昏過去之前也用盡全力,在對方身上留下了傷口。

“躲到我後面來。”小胖子大吼一聲,身體瞬間漲大了一圈,為孔雀宗等人擋下了數十道攻擊,但都沒能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傷痕。

“這小子防禦怎麼這麼高。”南孚大陸的人大吃一驚。

“別浪費力氣在他身上,這小胖子除了防禦高以外,沒什麼實力的,先解決其他人。”有人連忙提醒。

但是大家都殺紅了眼,那還管誰跟誰,見人就招呼,反正能打到人就行。

“嘎嘎,打吧,血流得越多越好。”吸血道人躲在地下,舔著乾癟的嘴唇,神色興奮異常。

“老祖,我們不上嗎。”蟒蛇宗的陰柔少年小聲問道。

玄陰老祖一愣,抬頭看向身後的弟子,只見他們緊握拳頭,眼睛盯著前方,滿臉的憤忿,這等情景彷彿觸動了他心中那根弦,當即自嘲一聲:“隨你們。”

“殺。”話音剛落,陰柔少年幾人就衝了出去,加入混戰之中,有了他們幾人的加入,場上的局勢有了些許好轉,南孚大陸這邊不是人人都有以一敵二的實力,大部分也就比七宗之人強大一些罷了,不一會兒他們也有了一些損傷,不再如剛剛那般強勢。

“少主,我們也上吧。”王子身後的一位青年道,他是真氣境四層的實力,本來這次領隊應該是他才對,奈何突然殺出個透過宗門傳承的王子。

“我們按兵不動。”王子淡淡道。

“可是…”那青年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旁邊的同伴拉住,搖搖頭示意他別再說話。

“你想死是吧,我說過的話不想再重複第二遍。”果然王子一聽,神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不敢。”那青年連忙低下頭,眼裡閃過一絲怒意。

回到場上,雙方雖然沒有人傷亡,但是早已傷痕累累,體外的環繞的真氣已經所剩無幾,招式的威力比之前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可惡,要是蛤蟆宗再加入進來,你們這些偷渡者一個都別想走出這裡。”牛子與藍韋對了一拳,憤怒道。

“呵呵,所以說你們天能大陸淪落到這等境地不是沒有道理的。”與陳詩史交手的如霜趁機打擊陳詩史。

陳詩史充耳不聞,抓住她的一個破綻,拳頭猛然發力,打在對方的肩膀之上,如霜冷笑一聲,肩膀處蕩起一陣波紋,陳詩史的攻擊彷彿打在棉花之上,全然沒有受力點,別提有多難受。

“這是什麼功法?”陳詩史一驚。

如霜藉著這個空隙,一掌拍出,帶著炙紅的光芒,陳詩史連躲閃不及,忙運轉龜神功,面板瞬間浮現出灰色細鱗,身體微微一扭,用肩膀抗下這一擊,一股巨力傳來將他震退了一步,六神訣稍稍運轉便恢復如常。

“怎麼可能?”如霜滿臉震驚,她這一掌少說也有三十萬斤的力氣,就算是真氣境五層的高手被打中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可對方卻連真氣都沒有動用就輕易的接下了她的一掌,讓她如何不驚。

陳詩史的震驚不比她少,別看如霜個子矮小,但是力氣卻是驚人,他本來以為自己有蠻牛勁加持力氣早已遠遠領先眾人,沒想到南孚大陸隨便出來一個二流的高手就與他相差無多,那些真正的大宗門高手得強到什麼程度?

陳詩史越想越興奮,幻想著將來與那些高手交手的場景,手上不自覺的用上了全力,拳頭毫無花哨的擊出,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破空之聲此起彼伏,單憑肉身之力竟將如霜打的節節敗退。

如霜頓時惱羞成怒,怒喝一聲,真氣瞬間凝聚在身前,形成一道旋轉的圓形盾牌,陳詩史的攻擊落在上面,盾牌便快速旋轉,將他的力道一一化解。

“這又是什麼功法?”

陳詩史又是一驚,但拳頭卻不依不撓,不停的攻擊著盾牌,他相信無論多強大的防禦,都需要大量的元氣做支撐,只要他繼續打下去,對方不可能一直持續這樣的防守方式。

如霜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只見她從納戒中取出一對黑色拳套,上面一根根尖刺一字排開,烏黑髮亮,閃爍著寒芒,似鐵非鐵,看不清是什麼材質,陳詩史愣了一下,在真氣境以下很少有人使用兵器的,畢竟兵器可不是人體,元氣很難附著在上面,而且附著的過程中會損失掉大量的元氣,讓攻擊大打折扣,還不如拳頭來的實在。

可是如霜是傻子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只見真氣盾牌忽然瓦解,化作一天天氣流,匯聚在拳套之上,真氣不但沒有絲毫的損耗,反而有所增強,在上面煥發出更強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