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真的虧大了。”陳詩史惡狠狠瞪了蛤蟆一眼,心頭在滴血。

“呱。”蛤蟆滿眼委屈,好像是再說是你先要跟我玩的。

“還是先跟我回府裡洗洗吧。”

“趕快走,噁心死我了。”

不一會兒一行人便來到了城主府門口,剛開始陳詩史還以為來到了平民窟呢,本來他覺得水牛城的城主府已經很爛,想不到天雲城的比它更爛。

“李總管,你帶陳公子他們去客房安頓好,我先去找父親彙報情況。”梁冰吩咐了一聲,然後有對陳詩史道:“陳公子,怠慢了,我稍後再來。”便和田伯匆匆離去了。

“給位請。”李總管比了個手勢。

“你們最好別給我亂跑,要是發現有什麼異常,格殺勿論。”柳巖撂下一句狠話也離開了。

“這小子怎麼這麼囂張,要不是我打不過他,早就揍他一頓了。”牛大的小舅子罵罵咧咧。

“就你能奈,趕緊取牽牛。”牛大罵了一聲。

很快他們便被安排在了府裡西邊廂房,陳詩史洗漱一番後,又換了件新衣服,這時屋外傳來了敲門聲,接著田伯的聲音響起:“陳公子在嗎?”

“田伯有什麼事嗎?”陳詩史開啟了房門。

“城主大人有請。”田伯的臉色有些複雜,但很快被他藏了起來。

“好。”陳詩史沉吟一下後就答應了。

“請。”

在田伯的帶領下,經過兩個左拐便來到了一座簡樸的大廳前,剛踏入門口,就見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大漢站在中央,他背對著大門負手而立,而梁冰則跪在地上,低頭不語,而柳巖站在旁邊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陳詩史。

這時大漢忽然轉過身來,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炯炯有神,不怒自威,身體裡的氣息含而不發,顯然已經修煉到了極高的境界,不用想也知道這就是天雲城的城主了。

忽然陳詩史身上傳來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全身骨頭頓時啪啪作響,壓力至少達到了真氣境五層的水準,陳詩史愣了一下,隨即恍然,一定是柳巖跟城主說他了什麼壞話,這是要試探自己的實力啊。當即肩膀輕輕一抖,那股壓力便消於無形。

“嗯?”大漢輕咦一聲,顯然沒想到對方能輕鬆化解他的攻擊。

“城主好大的官威啊。”陳詩史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微微一笑。

“大膽,見到城主還不跪下。”柳巖呵斥一聲。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這個年紀能有如此實力,應該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大漢聲如洪鐘,震得大廳搖搖晃晃,竟是用上了一門功法。

“父親,我都跟你說過了,陳公子救下我們只是意外,哪有什麼壞心思。”梁冰連忙解釋?

“是不是意外可不是由你說了算,現在是非常時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上面派來的人在府裡有個三長兩短,我的命沒了就沒了,其它弟兄可是無辜的。”大漢呵斥一聲。

“這…”梁冰無言以對,看向陳詩史的眼神裡充滿了愧疚。

“梁城主,難怪你這麼多年都沒有將天雲城治理好,一個是非不分之人,如何能成大事。”陳詩史輕喝一聲,竟呵斥起了梁城主。

“你說什麼?”梁城主以為自己聽錯了。

“好膽,敢對城主大人不敬,等我將你拿下好好炮製一番,看你還嘴不嘴硬。”柳巖獰笑一聲,他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

“柳巖你敢。”梁冰怒喝一聲,就要抽出腰間的銀鞭,卻被一隻手掌緊緊箍住。

“父親,你太過分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梁冰氣急。

“如果他連柳巖都打不贏,那就是假的。”梁城主眼裡精光一閃。

“但是…”

“沒有但是,凡是以大局為重,如果是冤枉了他,我待會親自向他謝罪。”梁城主心意已決。

此時柳巖離陳詩史僅有一丈之隔,只見他慢悠悠的道:“你是自己跪下呢,還是讓我幫你?”

“哦?怎麼跪?我沒學過,不過你應該輕車路熟吧,要不你示範一個,最好帶兩聲狗叫就更完美了。”陳詩史伸出小拇指從耳朵裡摳出一團黏糊糊的東西,在兩指上搓揉成團,接著朝柳巖屈指一彈。

“你找死。”柳巖臉色瞬間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