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臺上趙開在離陳詩史十丈處停下,微微一笑,道:“你不錯,不過還是休息一番吧,我趙開從不乘人之危。”

“對付你還用不著全力以赴。”陳詩史眼神如電。

“哦,莫不是忘了你們三人前幾日那喪家之犬的模樣。”趙開哪壺不該提哪壺。

“狗仗人勢的東西,喪家之犬這四個字倒是跟你很配。”

“粗鄙之人,難登大雅之堂。”

“幹你孃。”

“你說什麼?”趙開手中摺扇一收,臉色如同寒冬臘月,覆滿冰霜。

“幹你老木。”

“你找死。”趙開聲如寒冰,就算自己修養再好,面對陳詩史這等粗俗不堪之人,也忍不住有一種將對方碎屍萬段的衝動。

“陳小子又開始攻心了。”祝城主一臉讚賞,但只有林天劉強知道,陳詩史可不是攻心,他是真生氣了,前幾日被對方三人攆著屁股跑,早就憋了一肚子氣。

“哈哈,該,你們終於知道這小子嘴巴又多賤了吧。”節軋在臺下樂開了花,自己吃的苦口終於有人分享。

“這都不敢動手?是不是那兩個狗腿子不再,你就虛了?”陳詩史再次刺激趙開。

“很好,你成功激怒了我,馮前輩,您老人家可別怪晚輩乘人之危了。”趙開對著老者抱拳道。

“不乘人之危,是這小子自找的,誰要是敢挑你毛病,我一巴掌將他拍成肉醬。”老者大手一揮,對著陳詩史笑呵呵道。

“好,你叫陳詩史是吧,記住了,今天將是你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而我將成為你一輩子的心魔,折磨你今後的每個日夜。”趙開一字一句,字字如金。

“要是每個人跟你廢話這麼多,那比賽就不用進行了,抓緊吧,別耽誤大家吃午飯。”陳詩史伸出小拇指在耳朵裡摳出一團黏糊糊的耳屎,在兩根手指上來回得搓揉,然後屈指對著趙開彈去。

“殺。”趙開忍無可忍,怒喝一聲,雙腿向後一蹬,地板轟然碎裂,露出一個丈許深坑,整個人如同炮彈般朝陳詩史彈射而去,同時手掌接連甩出數道罡風,將周圍的地面切開一道道深不見底的口子,陳詩史毫不示弱,以同樣的動作衝了上去,擂臺上一時間飛沙走石,煙塵繚繞,很快將兩人包裹其中,遮擋了眾人的視線,但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紅白之光閃爍不定,時不時有氣勁飛向空中,劃出一道道光痕。

臺下觀眾頓時炸開了鍋,議論紛紛,無奈看不清裡面的情況,急得扎耳撓腮,強如牛子也是如此,不過在場還是有少數人可以看清煙霧裡發生的戰鬥,祝城主就是其中一位。

“祝城主,裡面情況如何。”劉強連忙問道。

“不好說,不好說。”祝城主臉色凝重,一會點點頭一會又搖搖頭。

就在這時擂臺忽然晃動起來,煙霧裡傳來一聲爆炸,緊接著空氣蕩起陣陣波紋,速度快到了極致,臺下的很多觀眾不幸被掃中,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連吐鮮血,劉強也不例外,還好他及時反應過來,空中一個翻轉才穩住身形,臉上不禁露出駭然,餘波都有如此威力,那兩人的正真的攻擊得強到何種程度。

“大家一起出手。”老者大喊一聲,衣袖一甩,頓時狂風大作,一大片餘波便被他打得煙消雲散,在場的高手也紛紛甩出攻擊,餘波才停止擴散,避免傷害但臺下的觀眾。

“大家各守擂臺一方,免得他們傷及無辜。”老者吩咐一聲,其它高手點頭稱是。

有了眾多高手護持,臺下的觀眾才心有餘悸的爬起身來,臉上興奮異常,刺激,實在是太刺激了,危險不但沒有影響觀眾的心情,反而激起了他們心中的熱血,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為陳詩史趙開兩人加油打氣起來。

這時擂臺上的煙霧漸漸散去,露出了兩人的身影,雙方都有些狼狽,衣服沒有一處完整,但氣勢驚人,眼裡充滿了戰意。

“你不錯,我趙開認可你了。”

“認可我?你還不夠格。”

“呵呵,你打敗宅南的那招已經被我破裂,還有什麼手段都拿出來吧,我一一接下了。”趙開氣勢如虹。

“現在才熱身完畢,接下來我就陪你好好玩玩。”陳詩史扭了扭脖子。

“你說什麼?熱身?哈哈哈。”趙開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差點連眼淚都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