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完早飯,陳詩史這幾個月一直忙於修煉的事情,趁著這幾天時間正好有空,找那些朋友聚一聚。

“孃親,我要出去一下趟,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陳詩史和母親打了聲招呼,便快步離開了陳府。

“又去跟那些狐朋狗友鬼混,記得早去早回啊”,陳詩史母親連忙囑咐,她最瞭解這個兒子了,以前經常這樣子,這半年好不容易改正過來,積極上進,可不能再讓他重蹈復撤。

一路上,所有陳家的之人遇到他,都露出意外,自從家族大比之後,就幾乎看不到他的身影了,不止是他,其它前五名的幾個人也深居簡出,大家都知道他們在為幾日後的宗門選拔做準備。

大街上。

這時的雞冠城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吆五喝六,陳詩史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這半年一直在山谷裡勤修苦練,好久沒有逛過市集了,他用心感受著這裡的一草一木,一人一景,忍不住沉醉其中,懷念起了跟刀疤他們喝酒賭錢的快樂日子。

他循著記憶,走入雞冠城一條無比熱鬧的街道,一路向西,漸漸的到了最為繁華的一條街道。街道兩邊,各種木製的閣樓,樸素無華,卻有一股歷史的厚重感。

“想要了解選拔的更多資訊,還得去聽風樓。”

陳詩史一邊思忖,一邊向前走去。

忽然,一座宛若地標的建築拔地而起,高約二十餘丈,氣勢恢宏,坐落在這條街道的盡頭,佔據著雞冠城極佳的地理位置。

此刻在那建築門口的空地之上,行人絡繹不絕,停放著一輛輛奢華的馬車,可見進入這家酒樓的客人,非富即貴。

“聽風樓”

陳詩史抬起頭,看到那建築門口牌匾上的鎏金大字,剛要跨步走進去,卻被一個小廝攔住去路,帶著厭惡的神情:“哪來的乞丐,上一邊去,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陳詩史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苦笑一聲,原來自己每天苦修,累得倒頭便睡,哪裡有時間修飾自己,偶爾能洗個臉都不錯了,加上自己面板曬黝黑,給人蓬頭垢面的感覺,不是乞丐又是什麼,尷尬的撓了撓屁股,聞了一下,就要發作,教一教小斯做人的道理。

這時後面傳來哈哈大笑聲:“史大少,這麼長時間不見,你果然一如既往的粗鄙齷蹉。”

陳詩史轉頭看去,可不正是陳三棟,身邊還跟著兩名少女,一個臉蛋清純可愛,身材玲瓏有致,走起路來蹦蹦跳跳的,甚是活潑,頭上的首飾相互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引來路人駐足觀看。

另一個身穿淺綠色長裙,端莊大方,不施粉黛,卻天生麗質,嘴角帶著淺笑,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陳詩史眼一亮,連忙整理了衣裳,頭髮往後一撩,小碎步向前,無視陳三棟的嘲諷,對著兩位少女抱拳道:“小生陳詩史見過兩位仙子,不知兩位仙子怎麼稱呼。”

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堪稱業界典範,陳詩史本人也覺得無可挑剔。

不曾想兩位少女剛到聽風樓前,正好碰見陳詩史摳完屁股還要聞一下的一幕,對他的映像可以說是直接降到了最低點,看他向前走來,可愛少女拉著同伴連忙後退一步,厭惡之情不言於表,捂著鼻子喊道:“你別過來。”

“額~?”陳詩史臉色僵了一下,隨即瞬間恢復如常。

“你就是陳詩史?今年陳家大比的第一名?”可愛少女面帶疑惑。

“正是在下,小仙子覺得不像?”陳詩史得意道。

“不像,你也太黑了吧,還沒我高呢,一點高手的樣子都沒有。”說完拿手對著自己的頭比了比。

“噗!妹妹莫要調皮,陳公子氣質不凡,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另一個少女笑道。

聲音清脆悅耳,猶如珍珠落在玉盤之上,扣人心絃。

“還是這位仙子識貨。”陳詩史心花怒放。

“小女子李茹花,見過陳公子。”綠衣少女對陳詩史做了個輯。

“好說,好說。”陳詩史哪裡受過這種待遇,頓時手忙腳亂。

李茹花掩嘴而笑。

“姐姐,你看他那呆樣,真是個土包子。”

說完拉著李茹花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把陳詩史打擊的呆立當場。

“哈哈,史大少,就此別過。”陳三棟哈哈大笑,說完跟上二女,三人有說有笑進入聽風樓,看得陳詩史酸溜溜的。

門口小廝聽到他們的對話嚇得半死,急忙上前對著陳詩史點頭哈腰:“小的該死,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史大公子大駕光臨,請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

陳詩史沒了跟他計較的興致,一甩手也進入其中。

隨意地走入聽風樓,一股嘈雜的聲音頓時傳入陳詩史耳朵。

一樓大廳寬闊無比,擺放了數十張桌子,各種各樣的人坐其中,熱鬧非凡,裡面一個個侍者穿梭其中,手中木盤端著各式各樣的酒水菜餚。

“歡迎來到聽風樓,請問這位公子,有什麼我可以幫您的嗎?”一名身穿錦袍的女子突然站在陳詩史面前,微笑說道,她們接受過專門的訓練,無論對哪個顧客都是保持微笑。

“我就坐那裡。”陳詩史指著靠近視窗的一張桌子道。

“好的,公子,我馬上命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