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光立刻開心起來,“謝謝伯孃,就知道您最好啦!”

他行禮出去,燕六求見。

燕北辰問:“那女人幾時回來的?”

“她出去半個多時辰便回了,這半個時辰裡,兄弟們故意去暢春院巡視兩次,寒光少爺將風箏掉到那院裡,也去了一次。留在暢春院的孩子很是機警,兄弟們便假裝被他糊弄過去。”

“那女子去了哪裡?”

“屬下扮作她僱的車伕,載著她去了一個叫醉錦樓的地方。在裡面待了不到一刻鐘,出來後便馬上回府,並沒在外面多做停留。”

聽到醉錦樓三個字,章碧螺的手猛地一哆嗦,茶盞差點兒跌在地上。

“怎麼了?”燕北辰拿了帕子,將她手上的茶水擦乾,章碧螺搖搖頭,“一會兒再告訴你,先聽燕六說完。”

燕六忙道:“屬下已經派人查了醉錦樓,這是煙花之地,上個月才開張。那女人跟著將軍從北境來,剛進城不過幾天,按理說哪兒都不知道,可她一出門便直奔那地方,其中必有隱情。”

“她進去後見了什麼人?”

“咱們兄弟混進去打探,查到她見了樓裡的頭牌——錦玉姑娘。”

燕北辰點點頭,“繼續查。”

“是!”燕六應了一聲退下。

燕北辰拉著章碧螺的手,讓她坐到腿上,“阿螺,你剛才怎麼了?”

章碧螺腦子裡亂成一團麻,“我……有些事想跟你講,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講。”

燕北辰笑笑,“莫不是——像寒光的夢兆那般玄妙的東西,比方說,穿書?”

章碧螺吃了一驚,猛地彈開,“你……你怎麼知道?”

“記不記得我們回京那個冬天,你和幾個姐妹在文昌茶樓吃鹿肉,還喝了龐珏的狀元紅?”

“自然急記得,那酒是唐晏去龐府騙來的,卻被唐家姐妹拿到茶樓喝了個精光。”

“就是那次,你喝醉了。”

章碧螺心裡一緊,哆哆嗦嗦地問:“我喝醉都幹啥了?”

“也沒做什麼,就是說了很多匪夷所思的話。這兩年在邊關,睡不著的時候便反覆琢磨,已經背得隻字不差。

你說以前做節目策劃,有房子,有積蓄,好好的卻穿書了。沒錯,你說得就是穿書,我、大寶二寶小寶,還有原來的章三娘都是話本子裡的人物,你知道我們的最後歸宿,一直在費心改變結局,我說得可對?”

章碧螺捂著心口,“你……你慢點兒,我有點兒遭不住。”

燕北辰將她拉回來,幫她撫著心口,沒揉幾下便被她拍開。“正經點兒,照你說的,我幾年前就暴露了?”

“嗯,沒錯。”

“早知道你知道了,我何必演得這麼辛苦。”章碧螺氣哼哼的,右手勾住燕北辰脖子,“我若不來,咱家三個崽兒就被賣了,章三娘把自己也搭進去,簡直……”

她聲音頓住,燕北辰將人往懷裡攏了攏,“你直說,我受得住。”

“大寶最後被帶往天印樓,在大逃殺裡活了下來,成為少主李玉衡;小寶貪墨,大逆不道;至於咱家二寶……最後正是落入醉錦樓,當了異族的細作。”

“他們最後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