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林鶯時抖出全身的刺,樣貌打扮已經輸了,氣場絕對不能弱!

“呦,這不是遠近聞名的世子夫人?”

章碧螺眨眨眼,“羨慕吧?你沒當上。”

林鶯時差點兒沒破防,強忍著才沒讓自己表情猙獰,故作鎮定道:“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章碧螺笑了,自顧自坐下,“沒聽說過那句話麼?哪裡有不平哪有我。”

“那我可不曉得,不過您日無暇晷,怎麼管起別人的私事來?”

章碧螺直視著她,“我的手帕交寧松蘿,常出入皇宮的,連她都不知道國師回京的訊息,你又如何得知?你那訊息在哪裡買?有幾分可信?”

林鶯時下意識往後一躲,然後懊惱自己瑟縮,硬起態度道:“訊息自然可靠,但訊息從哪裡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誰稀罕,”章碧螺燦然一笑,依舊十分氣人,“沒人關心你如何,但你若是對燕家人出手,想都別想!”

她站起身,睨了一眼燕寒光,“還不跟上?”

燕寒光弱弱地應了一聲,匆匆給林鶯時行了禮,然後緊走幾步跟上章碧螺。

“鍋兒,還不攔住你小主子!”

章碧螺頓住腳步,“對哦,差點兒忘了這個吃裡扒外的,交給你們了。”

鍋兒見連營跟自己對上,心知惹不起,撒腿就往樓梯跑,連營疾步追上,揪住衣領,反手一帶,手臂施力往地上一按,鍋兒哐嘰摔在地上,然後兩條胳膊被卸了。

還沒等他喊,咔擦一下,下巴也脫臼了。

整個過程絲滑流暢,樓下賓客推杯換盞,竟然沒人發現。

“伯孃,”燕寒光小聲開口,“咱們不帶著鍋兒回去吧。”

章碧螺知道他想什麼,那小廝帶回侯府,估計沒啥好下場,扔給林鶯時,好歹能留下一條命。

章碧螺對此不置可否,卻也懶得追究,喊了葆福和連營回府。

林鶯時恨恨道:“章碧螺,你休要得意。”

章碧螺才不慣著她,揶揄道:“你是打得過我還是說得過我?在只敢放狠話不敢硬槓的林鶯時面前,我得意怎麼了?”

她帶著燕寒光坐上馬車,小孩抿了抿嘴唇,想回頭看,卻又強忍住。

“別在我面前裝可憐,”章碧螺瞥了他一眼,“你昨天故意當著大寶的面出門,我沒說錯吧?”

“倒也不是,”燕寒光老老實實回答,“我娘派人模仿黃鶯的叫聲時,我剛好在和大寶玩耍。”

“那你是順勢讓大寶跟上?”

“他聰明的很,我稍微做作些,大寶就懷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