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回小寶明白了,站起來對著“爹”就要“澆水”!

大寶趕緊攔住,“不是這樣,不能尿啊弟弟!”

他把小寶抱回來,忽悠道:“現在咱爹睡著了,等他醒了以後,你問問他能不能澆水。爹要說能,你再給他澆。”

小寶表示同意,乖巧地抱著貓看哥哥姐姐下棋,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好傢伙,這下把錦鯉嚇的!太驚險了,心都要嚇出來了,小少爺要施肥,咱也不敢動,只能被迫承受。

這邊霓夕端了茶來,大冬天的,唐晏一邊喝茶一邊搖扇子,章碧螺最煩他裝腔作勢擺造型,白了一眼說:“上一個使扇子的已經捱揍了,衣服被劃得一條一條的。”

唐晏還挺八卦,“誰?誰捱揍了?”

“黑衣服黑扇子,長得跟太子殿下有點兒像。”

“我知道了!”唐晏幸災樂禍地說了一個字:“該!”

“咱們說正事,”章碧螺道:“毓秀坊那條街,走到街口有家書肆,你知道不?”

“你盯上那兒了?”唐晏是知道她想法的,這也是章碧螺為數不多被他認可的地方。

“開店的老先生要回老家,這書肆不打算留了,我想盤下來。”

“他要多少銀子?”

“兩千兩。”

唐晏在進行激烈的心理活動時,扇子總會搖得很大力,章碧螺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事兒我不想麻煩二郎,只想趁他養病的時候偷摸把事情辦了。你也知道,我這小荷囊比臉都乾淨,要是不出奇招,根本拿不出這筆銀子。”

唐晏嘩嘩搖扇子,對面的章碧螺都被他扇冷了。

“你想跟我借錢?”

章碧螺笑道:“向你借和向燕北辰借有什麼差別?本來你就喜歡猜忌,我要是張了口,你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這麼說吧,我的確需要你幫一把,但不是你理解的那樣,你只幫我牽個線,這錢我自己來掙。”

“冤種怎麼變成我了?”

“因為你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學識淵博,在京城文化圈有人脈啊。”

這話唐晏老愛聽了,終於有了笑模樣,“說吧,你想讓我怎麼幫?”

“你幫我組織一場雅集行不?一定要邀請全京城最可愛的女孩和最倜儻的男子。”

唐晏睨她一眼,“你這要做媒婆?想給他們說親?說成一對收一份錢?看不出來啊章三娘,你居然有這等能耐!”

“滾蛋!”章碧螺啐道,“你先籌劃著,具體該如何,回頭我寫個策劃案給你。”

這個詞對唐晏來說太新鮮了,章碧螺笑著解釋:“我或許該說,那是一種文體。就像詩詞有韻,駢文有駢四儷六,策論要有理有據;策劃案吧,就是做事情之前的計劃,是目標規劃的文字書,這能明白吧?”

“聽起來很是有趣,”唐晏啪地合上扇子,“那好,我就等你的策劃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