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丫鬟走過來小聲提醒道。

寧嬙用拳頭輕輕捶打自己的胸口,搖了搖頭,道:“不知是怎麼了,一直覺得悶得慌,總覺得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丫鬟笑著道:“那邊修繕院子的動靜太大,連我都覺得心煩意亂呢,更別說是您了,還是到屋子裡歇歇吧,到屋子裡聲音會小一些。”

“或許吧。”

寧嬙揉了揉眉心。

然後便在丫鬟的攙扶下,往後面的臥房走去。

但還沒等走幾步,就有僕從急匆匆的來到了院子裡。

“老爺讓您去西院一趟。”

僕從向著寧嬙開口。

聽到這句話,寧嬙只覺得心中一跳,預感到一定是什麼不好的事情,但此時不可能推脫,只能應了一聲,然後就往西院的方向走去。

等她來到西院時,就看到宣國公陳廣正站在院裡,鐵青著臉,旁邊的陳興則是冷著臉在彙報著什麼。

寧嬙往前走的近了一些,逐漸聽清陳興彙報的話語。

只聽了一兩句,便心驚肉跳,露出少許驚駭的目光,忍不住道:“不,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安靜。”

陳廣冷喝一聲。

這一聲冷喝蘊含著一陣壓迫,令寧嬙感覺心中一悶,一下子無法再說出話來,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強撐著沒有摔倒。

“你繼續說。”

陳廣看向陳興冷冷的開口。

陳興也感到一陣心悸,但還是繼續彙報道:“……陳沐得了這一大筆金錢之後,就去了吳鵬家裡,給了吳鵬妻子一張百金的金票,具體緣由那吳鵬妻子似乎也不知,但吳鵬必是知曉的,多半是與他聯絡所用。”

“豈有此理!”

陳廣一時間滿是怒意。

倘若只是下人勾結邪教,打殺便是,他並不會這麼憤怒,但陳沐是宣國公的血脈,是先代宣國公之後,是宣國府裡的主子!

下人勾結邪教,可以說是一時失察,但主子勾結邪教,這代表的意義是截然不同的,整個宣國府都要受到牽連!

“此事還有哪些人知曉?”

陳廣盯著陳興問道。

陳興也被陳廣的目光看的有些悸動,立刻回應道:“所有知情的都已經被我控制起來了,包括那吳鵬的妻兒,隨時都能處理掉。”

“你做的很好。”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陳廣點點頭。

這種事情必須要控制住,否則一旦傳出去半點,他這個宣國公在朝堂上必然要遭到各方的攻訐,被削去爵位都有可能!

陳廣轉頭看向寧嬙,冷冷的道:“他去哪了?”

寧嬙只覺得手腳發冷,她知道陳沐不可能去勾連邪教,但此時被陳廣那冷漠的視線盯著,卻是連一絲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