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從盒裡面拿出一個刀鞘,隨手一拋,恰好將刀身整個套起。

刀鞘同刀身一樣,也有一個金色的雪花不停流動。

老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視線離開刻刀,可能是不捨,也可能想忘卻,“這柄刻刀名為:雙雪,如你所見,因形得名,它雖然只在刻刀榜上排名第十六,但是它有一個獨特屬性,卻是榜上其他刻刀所沒有的。”

伍念之心潮澎湃,語氣中透著熱切,“什麼屬性?”

劉接客沉吟片刻,故作高深,緩緩道來,“吞噬,它可以吞噬其他刻刀,從而獲取別的屬性,它本身是沒有任何加持屬性的,如果沒有吞噬別的刻刀,獲得屬性,它便和普通刻刀一樣,沒有任何加持效果。”

“那豈不是一個賠錢貨啊,養它得很費錢吧!”

伍念之神色立刻低落下來,這祖宗誰供養的起啊。

老頭上來就是一記腦瓜崩,不過沒有使勁,不然以劉接客的修為,伍念之怕是腦袋都得開花。

“你還怕養不起嗎?十一系調令擁有者,在這氣我呢?是吧?”

老頭氣的直吹鬍子,憤慨道。

“我真的養不起啊,這可比女人費錢多了,要不您把這祖宗請回去吧!”伍念之雙手捧著刻刀,放在老頭面前。

“胡說,送出去的刀,潑出去的水,豈有收回的道理,收著吧,這柄雙雪你養的起,放心吧,何況你不是還會寫詩嗎?沒準那個掙得錢,就夠了!”老頭語氣愈發帶著濃濃的醋味,好像誰家的酸菜缸打翻了一般。

一旁的季藺如突然來了一句,“那首詩不如賣給我吧,我想送給我爹,他平時最愛這種東西了,給個友情價,六百萬怎麼樣?”

伍念之嘆了口氣,他還在為新得的小祖宗發愁呢,隨口說道,“送你吧,這種詩我還有的是,給你一次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吧!”

二人睜大了眼睛,敢情這小子真的富有才華啊,隨便一句話中都夾雜著文采斐然的句子,這莫不是他作的哪句詩篇吧!

“不行,錢我必須得付的,而且我買的是終身版權,這個詩以後就是我的了,任我處置,等我擬個合同,你得給我親筆簽上李白的名字!”

季藺如開心得像個兔子,不停的蹦蹦跳跳的,伍念之差點口鼻噴血,他不敢再看。

這段時間,還沒有吃什麼好東西補身體呢,這麼下去誰吃的消啊!

“好了,你倆先打住。我這還有正事呢,你這小妮子瞎摻和什麼!”老頭面色微怒,蹬了季藺如一眼。

女孩並沒在意,吐了吐舌頭,朝著劉接客做了一個鬼臉。

老頭繼續說道,“一會我透過通話器給你發幾個檔案,你先自學一下,都是製作術卡的基礎課程,有什麼不會的直接問我,等學完了,就用這柄雙雪完成你的第一張術卡吧!”

劉接客並不是覺得自己親自傳授是件麻煩的事情。

相反,他很樂意。

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他想看看伍念之的天賦到底如何,特別是對於術卡製作領悟方面的天賦,調令的天賦足夠驚世駭語。

即使領悟能力一般也不重要,多實操一下,付出點努力,都是可以的。

在術卡師協會流傳著這樣一句名言,“調令是一切的源頭,它是王,它是天,它決定一切,努力在它面前,一文不值。”

劉接客年少時剛剛加入術卡師協會的時候不以為然,直到後來他才慢慢知道,等你真的明白這句話的深刻含義,是一下多麼令人心酸苦楚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