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接客身子剛剛擠出密室的大門,挺了挺啤酒肚,一個閃身,身影來到了電梯之內,向外探頭瞅了一眼,好似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這小子,了不得啊!難不成我劉溫生這輩子還要叔叔憑藉著侄子貴一把?”

他其實非常厭惡“劉接客”這個名字,如果說非改名字的理由,那一定是因為他有一個當分會正會長的夢想。

兒時的夢似乎也不是太遙遠了啊!

他趕忙從容戒中將伍念之製作的術卡取出來,放在手上一頓把玩,瞪大了眼珠,貼的很近,一個人說道,“手法時而嫻熟,時而生疏,看來這小子沒說實話啊!”

……

此刻,楚香徵穿戴的整整齊齊。

因為她剛剛從外面回來。

從蔣補仁的書房回來。

她不想再等黑燈的訊息了,楚香徵已然大概可以猜出今日術卡師協會新人釋出會中的那個新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位。

出口成章的少年。

雖然是書宮三聖女,但她並不是只會讀書的腦子,相反她很聰明。

她的兩眼間距略微有些寬,所以才會顯得有些呆呆的樣子。

總會讓人誤以為這個姑娘只是一個看上去好看,而不怎麼靈光的女孩。

她腦中浮現出和蔣補仁的那段對話。

“大姨夫,不凡那天帶回來的朋友中,是不是有一個擁有調令的傢伙啊!”楚香徵少有的撒嬌聲,她不停拉扯著蔣補仁的西服袖子。

蔣補仁故作震驚,手上夾著的雪茄在嘴邊停留很久,“香徵,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早就看了那場釋出會,已經知道了伍念之驚天的資質,內心一早就打好了算盤,以後得當親兒子對待。

這小子有大才啊,別看現在只是一根幼苗,不出意外的話,十年以後怕是會成長為自己想抱都抱不上的大腿啊。

蔣補仁向來以深諳投資之道而聞名西子城。

他摸著堅硬如針的胡茬子,臉上突然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繼續說道,“莫非你想邀他參加今年的學宮選拔?因為那首詩?”

楚香徵心裡終於確定下來,不再拉扯著蔣補仁的袖口,而是坐在了他的對面,聲音恢復如初,透著微涼,“我確有這個想法,因為此前我便聽過他的另一篇文章。”

“聖女大人,你覺得這首詩,夠入書宮?”蔣補仁神色也嚴肅起來,連同稱呼一起變了。

楚香徵回道,“夠了,那首畢竟只是人家三歲所作,想來現在的水平定然非同往日。”

“好,我可以明確幫你確定,但是在此之前,你能否答應將西子城書宮選拔的主廣告位給我?”蔣補仁身子向前一探,兩隻手杵在辦公桌上問道。

女孩神色不變,依舊清冷,“可以,只要你說的,那就是準確的,蔣老先生!”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幫你確定,粉兔頭之下就是伍念之。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不要洩露他的術卡師身份,凡兒的朋友不多,我不想見他難過,畢竟咱們都是親戚嘛!”蔣補仁說完以後,身子完全躺進了背後的大沙發中。

楚香徵微微一笑,重新恢復了小女孩的樣子,嘴巴一撅,又重新拉著蔣補仁的袖口,“大姨夫,那這次西子城的書宮選拔,您可得給香徵贊助個幾百萬啊,另外,能不能讓不凡勸勸他啊,讓他那天來參加唄,你也知道,不凡不怎麼喜歡我和我姨。”

伍念之還好不再現場,不然只會感嘆一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

密室之中有一些尷尬氣氛。

還是季藺如先開了口,“伍大師,咱們現在走吧,您可以將那首詩的版權賣給我嗎?我合同都擬訂好了!”

她的稱呼變了,從小弟弟變成了伍大師。

季藺如覺得很變扭,伍念之其實一樣感覺很彆扭。

當她知道伍念之擁有十一系調令資質時,再聽聞那首驚豔絕倫的詩,最後又見識了伍念之製作第一張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