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能死,因為那個包庇著自己禽獸父親和哥哥的老祖仍然活著,而且他似乎在當年之事中也摻和過一腳。

一想到這裡,男人心頭怒火又莫名被點燃,望著探頭探腦即將從自己女兒房間中越出的少年奔跑過去。

金生腳步點地,踩踏之處皆驟然間變為一片蛛網形態,大地在龜裂,而且發出隆隆巨響,好似九天之上的雷神發怒一般。

在距離少年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之時,男人已經將手中大斧仍了出去。

瀰漫著冷光的巨大斧頭舞動如飛,一片旋轉如輪盤的可怕攻擊瞬間便來到少年頭頂。

若是再下落一寸,伍念之整個頭顱都會驀然消失不見。

這一點少年自然清楚的很,他在屋內之時就已經見識過男人飛斧的可怕之處。

眉頭緊鎖的少年哪裡肯束手就擒,手中藏鋒許久的碧木星空刀不知道從何處閃現出來。

一抹碧綠流光自少年手腕處開始綻放,起初只有一個螢火小點,很快化為一片如磨盤大小的刀芒之氣。

這是一槍式的亂華夢影纏,在少年頭頂處徹底綻放開來。

他毫不猶豫,配合著扭身之勢,另一手原本空空如也,也有幾道煙花打出,暫時阻擋了男人高高躍起而來的一秒鐘,還有那雙擊打過來的鐵拳。

刀芒如海浪潮湧,而那轉動的大斧如山嶽一般,二者撞擊在一處。

一股可怕的能量衝擊驟然出現,伍念之上半身衣物頓時化為灰飛而不見。

碧木星空刀刀刃之上幾道小小的缺口出現,它帶著少年朝向幾米外的一處土丘打去,宛若一道被擊碎的破紙袋一般。

而那勢大力沉的飛斧也被撞擊的偏離原有攻擊方位,變道以後更是一斧下去。

有一處林中巨木轟然倒地,紛飛的木屑好似冬日初雪一般,愈發如鵝毛一般漫天飛舞,恨不得將整個山頭都覆蓋起來。

少年目眥盡裂之下,兩隻手都覆蓋在星空刀刀柄之上。

不長的刀身深深扎進土裡,隨著倒飛出去的少年,在地上滑出一道長約三十米的裂痕。

肌肉虯結的臂膀繃得挺直,如兩道金屬質感的手臂一般,不停注入其中大量無色能量。

一道又一道的霸道無色蟒蛇形態能量衝擊著雙臂之上延展出來的經脈和肌肉,這才堪堪將身子朝後方而去的那股可怕勢能扼住。

少年望著滲出幾道血絲的虎口處,重重撥出幾大口混濁之氣。

他的身子開始扭動起來,雙腿彎曲得如同絕世猛將手中被拉成滿月的大弓之態。

砰一聲過後,腳底觸及山丘,將其一下子踏碎成一片廢墟模樣。

少年化為一道虹光從地上飛到離著木屋處足有十幾米遠的一顆巨木枝丫上,眉頭一皺之下,心中暗自嘆息一聲。

這鬢角微白的男人著實強大,只是這隨手一丟而出的斧頭,便讓自己使出最強一擊才堪堪接住。

這要是再來幾下,自己的小命是不是要交代在此地。

想到這裡,少年心頭苦澀,小臉上更是表現的淋漓盡致,兩道鋒利如刀的墨眉剎那之間收斂住刀之鋒利,緊緊鎖在一處,看著愁容滿面。

感受著又是一道旋風大斧即將到來,先是幾道煙花給男人糊臉,而後丟擲三鴉化火術,令人啼笑皆非的烤雞再度現世。

正好十二隻烤雞在男人前行之地擺成一圈,將其恰好圍起。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電光火石一瞬之間,少年做這些事情的同時,整個身子已經如林中獵豹一般。

四肢齊動跳躍到另一顆巨木之上,嘴上還故意在半空之時提出自己的問題,“大叔,這一關叫什麼名字啊?”

男人看著梅開二度的煙花幾乎在自己臉上囂張綻放,心頭怒火滋生。

不過他卻沒有任何辦法,這看著不像術法的術法沒有什麼殺傷之力。

可自己偏偏無法感知它的出現,因為一絲能量波動都不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