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胡三郎,整個人如同石化一般無二。

不過,這少年紅著臉頰,雙目卻始終不曾離開畫面中伍念之的身影。

這次看著畫面中少年幾次怪異動作,更是直接發問,“白晶晶,他這是在幹嘛呢?不會是真要做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吧,對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姑娘出手?”

白晶晶搖了搖頭,認真說道:“應該不是,他知道對面男人還在暴怒的勢頭上,正在試圖拉長時間讓其冷靜下來……”

還未等女孩說完,慕容不四收回給西門町錘肩膀的小手後,小臉上輕輕一笑,故意發出尖細聲音,“這還看不出來嗎?怕死罷了!想不到藍姐姐找了這麼一個窩囊廢。”

這話一出,白晶晶那可愛的小臉上頓時就紅了起來,兩個小拳頭瞬間握了起來。

嚇得一旁門紅衣趕忙朝著自己的師傅,也就是張伯查那裡投去求助的眼神。

門紅衣很是喜歡這個看起來總是可愛又乖巧的女孩子,而且她知道這個人畜無害未來的小師叔母。

其實遠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多,她也算半個九華清邏道的人,甚至女孩還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她是第三道的道子。

所以,門紅衣對於一個人真實的可怕程度,有些超乎常人的理解。

就連那個有些嗜酒的胡三郎,紅衣少女也知道他遠沒有表面看著那麼簡單,體內好像住著一個陷入沉睡的惡魔一般。

張伯查抬頭看了看伍念之,嘆了口氣說道:“念之他啊,怕是故意這麼做的。藉機消磨男人怒氣,還有耐心,而且他似乎根本不想同男人拼個你死我活,而是要進行一次簡單的切磋而已。”

舉杯一飲而盡,眉目之間有些輕微皺起,繼續說道:“在我烽火連天城這樣行事,大可不必啊。該殺就殺,能用血來說話,便不要浪費口水。”

西門町擺了擺手,一副你別教壞孩子們的表情,老人眯縫著眼睛,微笑著說道:“我的弟子可不是亂殺無辜之人,以後沒準能成為像古時候的那種大俠人物。”

張伯查一陣咋舌,心道,你還好意思說。

這個帝國中屬你和王虛空大人手上死去性命最多,一個被稱為“齏粉皇帝”,另一個被稱為“洞穿公子”。

伍念之之前一直以為自己的師傅和在此地才認識不久的大哥早就上床休息了,可是之前被張伯查一記術法送到第十層之地。

還是讓少年心頭欣喜,這說明這個便宜大哥可能此時正在關注著自己這場戰鬥,那自己可得努力表現一下,不能給師傅丟人現眼啊。

想到這裡,少年霍然起身。

一手藏刀,可另一手卻是握著冒著滾滾火浪的通火棍,做出了一個差點讓密林深處中年男人目眥盡裂的動作。

“有些抱歉啊。將你的窗戶弄碎了,現在風大,給你把被子蓋好一點吧。”

少年兩隻手抓著床上女孩的被子,輕輕掖著被角,將昏過去的女孩整個裹了起來。

不過這一舉動過程之中,少年全然忘了自己手中還握著通火棍。

與此同時,密林深處中,中年男人也將一顆心放回原位,大口喘著粗氣,一手將遠處盤旋在少年頭頂屋蓬外面的大斧頭引動回來。

如果伍念之剛才真的動手,這無聲的大斧頭也勢必一下將屋頂粉碎,然後再將少年剁成肉泥。

可是如果終究只是如果,萬一也從來只會是以馬後炮的方式出現。

整理好被子以後,少年還特意將遠處角落內的一處屏風搬了過來,擺在女孩床前。

這樣正好能將吹進屋內的風,盡數反彈回去,因為他還在屏風之上釋放了幾個垂盾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