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位吃瓜之人至始至終都在關注著少年戰事,只是姿態各異。

唯一相同之處在於三人面前的美食是上了一波又一波,很快便會被消滅一空。

在伍念之蹲在地上觀察兩生花嬌軀狀態之時,胡三郎和白晶晶不知道怎麼尋到三位吃瓜人的位置。

可能是胡三郎那雙堪比火眼金睛的眼睛,也可能是身著白衣的少女靠著靈活的鼻子。

總之,五人齊聚一堂,都在盯著畫面中那個宛若望著自己田地而使用老農蹲姿的少年。

要說怨氣最大的人當屬容嬤嬤,今夜她註定無眠。

沒有雙臂的她很是精通食物之道,那頭長髮倒是發揮著遠超常人手臂之功,做出來的食物是又快又好吃。

胡三郎嘴角有口水,望著那身著白紗卻如未著片縷的女子,傲人身姿差點鑽進他的腦中,感慨道:“世間果真有如此絕色?今日一見,這一路逃往當真不枉啊。”

一旁兩個女孩默契十足,幾乎同時冷哼一聲。

不過她倆並沒有展露出女孩之間那種自來熟的特質,兩個人似乎都有些社恐,偶爾會打量一眼,彼此都很快收回目光,乖巧的坐在角落中。

門紅衣專職伺候著張伯查,而白晶晶見狀以後,也開始運用著生疏動作給西門町新增著酒水。

只是偶爾會倒到老人衣袖上,可是老人依舊笑意連連,一副滿意至極的模樣。

他目光柔和,沙啞打趣說道:“小子,別看那女子妖豔俊美,可是一個十足心狠之輩。你這個小身子骨,到了床上,不消片刻,就會化為皮包骨。”

一言既出,嚇得少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濃烈嗆鼻的酒氣讓少年淚流滿面,不停抹著通紅的雙目。

張伯查一臉嚴肅,悠悠說道:“這女孩怕是白狐妖狸一族中最後一人了吧,她應該還有一術,當真是好算計啊。主動沾染同念之的因果,很聰明的做法。”

“沒事,念之這一路太順,偶爾來點小刺激也是好的,給這孩子多點磨練。因果之事無礙,等他真的入了書宮,那幫老傢伙會看著辦的。”西門町毫不在意說道。

張伯查神色更加嚴肅起來,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他快速問道:“那斑紋,你確定念之的身體能抗住?”

老人擺了擺手,似乎不太想說這個話題,可是依舊回了一句,“無礙,這小子身體異於常人,而且人族中亦有開出這蠻妖斑紋之人。這東西雖然稀罕,卻也不是什麼大事,反而對於近戰肉體之力有著無法言說的加持。”

白晶晶望著轉身而去的少年,目光跟隨一會便立刻盯在了躺在地上的兩生花。

“術法,二生彼岸花。”

失去氣息的兩生花竟然慢慢坐起身來,嘴角勾起冷笑,閃爍著血目,輕聲自語道。

體表幾處傷口並沒有癒合,依舊流淌著猩紅之血。

只是嘴中卻發出兩道合而為一的聲音,一道是冷若寒霜的姐姐,另一道也是風情萬種的妹妹。

聲音一起,一股股妖風從地底,從天空,從她體內猛然湧動出來,之前被少年用“烤雞”轟得粉碎的那些狐臉玫瑰,先前化為黑色齏粉。

隨著這股妖氣打在上面,黑色飛灰滲入地表,不一會兒,一朵朵黑色的花朵從地底破土而出,瘋狂朝著兩生花捲了過去。

黑色彼岸花更像是一片食人花,它們對著女人瘋狂撕咬起來。

女人則是一副笑呵呵表情,沒有掙扎與反抗,任憑那些生有銳利牙齒的花朵啃食著她的血肉,看起來妖異詭譎。

很快,那些漆黑如墨的彼岸花將女人完全粉碎,花田中心處一枚不停發出心臟跳動之聲的血色之繭如眾星拱月一般誕生。

血繭被繁茂的黑色花朵掩蓋起來,它們紛紛吐露出黑色迷霧。

這些看起來都和少年沒有任何關係,他找到了通往下一關的甬道。

那是在一處花圃田內,角落之中矗立著一棟小小的木房子,看著應該曾是兩生花所住之地。

少年推門而入,一股好聞的花香撲面而來,屋內乾淨整潔,唯有四處掛著的大膽衣物讓少年有些臉紅。

無疑不是透明紗質,還有很多不可言說的小布條。

不過,角落之中還是有幾件看起來格格不入的衣服,幾乎都是長袖長褲,甚至還有幾件男人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