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走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好好打發走不遠處的瘟神少年。

他就差求爺爺告奶奶沒用出,好歹這招絕學勸退無數草菅人命之徒,不能輕易用出。

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逃生往往只在對方心軟的瞬間,他在等待時機。

可惜伍念之沒有給他廉價的希望,一絲一毫都沒有。

任意走心中大罵著,要不是老子實在被逼無奈,和你在這浪費什麼嘴皮子,一早便用出那記絕學。

我有一劍,可刺穿你後庭脊樑。

讓你小子知道一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咱們咋說都是一家人,同行不見外。不如談談合作,我們接的這個單子如果可以做成,僱主承諾可給八百萬能量石,不走銀行卡,全部現成的能量石。到時候可以分你三成,我在小隊中話語權最大!”伍念之信手拈來,謊話連篇。

任意走心頭冷笑一聲,沉思嘆氣說道,“不行,我至少得拿七成!怎麼說我在**山莊,都算小有名氣!”

“如果你覺得不行,咱倆就此別過,當萍水相逢,從未見過。這地惡鬼太多,再耽擱下去,對於你我兩方,可是沒有任何好處。”

伍念之不漏聲色,雙腳無聲無息的移動著,認真說道,“五成!這是我最大極限,不能再多。你要是還覺得不行,咱倆就此別過。畢竟都是同行,這個價位你應該清楚,不低。”

任意走心頭隱隱不安,總覺得有些不對。

察覺出馬上就要聊崩,他只能硬著頭皮,裝出咬牙切齒的樣子,無奈說道,“五成就五成!兄弟你可知道那人現在身在何處?我是一點都不清……”

最後一字。

是一個“楚”字。

只是他還沒有從牙縫中擠出去,便覺得一股濃烈危機傳遍周身,渾身寒毛彷彿小貓炸毛一樣,根根直立。

不好!這小子什麼時候摸上來的?

臥槽,這特麼簡直就是一個人形無聲怪獸!

一記勢如雷霆的鞭腿,猶如黑色閃電,破開迷霧,順著風勢,倏忽間便出現在任意走的後腦勺。

如同驚雷,霎那炸開。

任意走心裡清楚,這小子一準是踩著自己呼吸點落腳,不然自己不會一點都察覺不到。

他趕忙將身子向下一縮,神鬼群頭,可頓快刀。

這是一種能夠短暫縮骨技巧。

只見任意走整個人姿勢怪異,如同脖子縮排烏龜殼裡一樣。

躲過鞭腿,兩條小腿拍地。

身子異常靈活,猛地向前一躥,整個人以頭搶地,眼看著半截身子入土。

他想遁地而行!

伍念之看著腳上血跡,來回抖動幾下,一塊巴掌大小的皮肉組織掉落在地。

他剛才一腳貼著任意走的頭皮快速滑過,沒成想這小子身子不同常人,竟然躲了過去。

“你別跑啊!好兄弟,咱們再聊聊,價格我是可以加的。真的,你相信我,我蔣不凡從來不騙人的。”

伍念之縱身一躍,整個人凌空飛起,施展出黑暗切割術,幾道黑光從從身體飛出,輕鬆切開地面,墨影消失不見。

彈指一瞬間,三道黑線重新回到伍念之手中,化為飛刀形狀,沒入他的腹部,如同三縷黑煙一樣,消散不見。

“咕嚕嚕!”

任意走身影消失處,漆黑地面冒出幾個血泡。

伍念之心裡如同明鏡一樣,他知道此人沒死!

任意走付出的代價,可不僅僅是幾個血泡那麼簡單,他的兩條大腿埋在地底深處,已經化為兩攤肉泥,將會成為花草樹木的肥料。

“這下可是真好。同哥哥在一起,再也不會有人傻傻分不清楚!一個高個子,一個半截子!”任意走一臉恨意,雙眸如血,猩紅欲滴。

最後一刻,他實在是被逼無奈,只能用出珍藏多好的那枚術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