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賽的眼淚終於是再也憋不住了,漱漱而下,梨花帶雨。

白晶晶從來很少和古天他們主動說話,今日竟然也破天荒說道,“有什麼困難的事情,就來衛察司找我們兩個,不要不好意思。”

這讓伍念之驚訝不已,這小妮子什麼時候也會說這種客套話了,他其實誤會了白晶晶,以她的性格,說出的話從來都是真的。

夏季賽受寵若驚回道,“好好好……好……好……的,白白白……晶晶晶晶……姑姑姑姑……娘。”

這回沒有人在故意學他說話,大家都在等他慢慢將這句話說完。

伍念之第一次發現,一頓飯竟然真的能比一下午還要難熬,幾人吃完了飯,目送著夏季賽走出蔣家大院。

哭的像個熊貓一樣的熊壩也從房間出來,站在古天旁邊。

蔣不凡本來安排好商務車送夏季賽,但是夏季賽一副打死都不坐的樣子。

他心中明白,已經拿了人家很多東西,不能太過貪心了,等自己混好那天,一定要好好報答蔣不凡的收遇之恩。

年少時所受的恩情,通常是可以記一輩子的。

伍念之看著夏季賽孤獨的背影,少年依舊兩袖清風,孑然一身,陽光下的影子拉的狹長,那是他唯一的夥伴。

不由得大聲高喊了一句,“夏季賽,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少年聞聲停步,轉身回頭,揮動著手掌,咧開嘴巴,呲牙笑著。

他高聲回道,“好……”

……

幾人耷拉著腦袋回到蔣不凡的別墅中。

下午時分,坐在屋裡一面讀書,一邊默練術法的伍念之聽到門外蔣不凡的大聲喊叫。

“念之,念之,古天和熊壩一人幹掉了一個院衛,他們終於做到了,他們做到了。”

伍念之聽聞也是分外高興,卻故意冷著臉色問道,“他倆成功打敗對手,那你呢?什麼時候可以雄起啊!”

蔣不凡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面無表情的走向操場,一個人瘋狂的跑著,一圈又一圈,然後又是幾圈……

他跑了整整一個下午,後來還是伍念之出去扛著回來的。

毫不意外,送到王神醫那裡,老女人依舊對伍念之透著好奇神色。

伍念之以為她是要對自己進行“全身體檢”,王神醫則是想著什麼時候能把他切片解刨。

二人各懷心思,等將蔣不凡送回床上躺下。

伍念之主動回來掛著吊瓶走回屋裡。

……

三天一晃而過,幾人喝的嘧啶大醉。

這是給伍念之和白晶晶的送別酒。

白晶晶只喝了一小口,小臉就紅霞滿上,伍念之便不讓她再喝下去。

一人獨戰古天,熊壩和蔣不凡,最終取得勝利,這才將三個男的扛著送回各自房間。

今日無吊瓶,王神醫的藥劑正好用光。

伍念之打包著自己的行李,樣子還是得裝一下的,不能讓衛察司的人知道自己有容戒,不然殺人奪寶一旦發生,可是不必要的事情。

隔壁的白晶晶酒已經醒了過來,這回是真的羞紅著臉在收拾衣服,畢竟幾十套讓人羞澀的小布條。

該放在哪裡好呢?

她最後偷偷的放進箱子裡面的暗格中。

“不知道衛察司是不是獨寢,還是要有室友啊,這裡面的衣物被看到,我可怎麼辦啊,死伍念之。”

白晶晶嘴上這麼說著,其實身上還是穿著伍念之給買的“熟女”用貼身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