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大院。

某一處別墅中的三樓。

楚香徵正在呆呆的坐在床上。

眼神煥然。

倒不是因為她剛剛睡醒。

她平時很早起床,顯得有些呆是她的常態。

她今日不用陪著蔣弱柔,因為小姑娘非要拉著他媽媽去西子動物園看大猩猩。

說是要感悟原始世界的美感。

“陽光真好,適合睡覺!”她經常這樣自言自語。

“真巧,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有些詭異,她居然還自問自答起來。

之所以會選擇在家宅著,因為她的好閨蜜季藺如不能陪她。

楚香徵的身份有些特殊,作為書宮第三聖女的她,她所迷醉的不是那些豪門子弟,而是文言詩經。

曾經只參加過一次生日宴會,還是她自己的生日。

她擰不過季藺如,只能任其操辦,只是過後,她覺得不僅毫無意思,還有些浪費時間。

什麼達官顯貴家的二公子,軍閥繼承人,甚至衛察司青俊,她只覺得他們好生無趣。

滿腦子裡都是骯髒不堪的東西,她很厭惡。

嘴裡充斥著慾望,金錢,甚至女人。

她那時就想,自己這輩子怕是隻能孤獨終老了。

她想遇見一個真正的君子,起碼得學富五車,文豔動人的那種。

“只要他有文采,寫得一手驚世文章,再醜本姑娘也認了。”

這是楚香徵的擇偶標準,也是唯一標準。

儘管書宮裡不乏這類青年,很多甚至遠遠超出這個標準,可是偏偏楚香徵都不喜歡。

女人的話怎麼能輕易當真呢,她要的不過是她喜歡的罷了。

其實,她喜歡他才是唯一的標準。

她還記得剛剛季藺如在通話中說過的話,“親愛的楚楚,今天不能陪你了,公務繁忙,有個新人釋出會需要我全權負責。”

“女人都是騙子!”楚香徵撅著小嘴,狠狠拽開了被子。

春色頓時再難關住,可惜無人大飽眼福。

她竟睡覺時不著片縷。

牛奶質感的肌膚充分暴露在空中,隨著她身體的動作,顫抖著的乳鴿似乎想要展翅翱翔。

季藺如還特意囑咐她,要是實在無聊,可以看看直播,沒準能見到自己。

楚香徵雙腿夾住被子,翻了個身,有些不情願的開啟了電視。

裡面正好播放著伍念之唸詩的畫面,她不由得起身而立,黑鵝絨的羽毛被滑落在地。

……

“既然李白大師文采斐然,是否有參加今年西子城的書宮選拔呢?我想這不單單是我一個人好奇的事,恐怕目前正在觀看的41億位觀眾們也同樣好奇!”

鍾一一深知觀眾想看什麼,既然你剛進術卡師協會,我再給你添上一把火,要是書宮和術卡師協會這兩個龐然大物掐起來,可就精彩了啊。

伍念之不為所動,他撇見了劉接客緊張的神色,這老頭從自己念出那首詩以後,就不停的接打著電話,顯然是有些疲於應對。

“不會參加,因為我已經是術卡師協會的人了,而且我也不想受邀加入哪個勢力,能為術卡師協會服務,是我兒時以來的夢想,這裡就是我的第二個家!”伍念之慷慨激昂起來,感情真摯飽滿,他繼續說道。

“三年之前,我曾有過一個學生,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留意到了他寫得文章,覺得此子可教,便一直與他進行著最為傳統的書信交流方式,飛鴿傳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