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華生死了。

伍念之,古天和熊壩三人都是遭受突如其來的巨痛暈了過去,有些難斷生死。

夏季賽於動亂中丟失了眼鏡,像個瞎子一樣,盲人摸象,跪在地上,沿著牆角不停摸索。

要不是之前鳩華生給初一的那一拳,讓初一實力大降,只怕雙手早被腐蝕融化,儘管如此,還是露出森森白骨以及其上血絲,令人觸目驚心。

十五貼心的走了過去,媚眼如絲,聲如糖蜜,“小弟弟,你在找什麼呀?要不要姐姐我幫你啊!”

她餘音還未斷卻,左腳猛然高高抬起,砰的一聲傳出,夏季賽的眼鏡片碎成幾片。這一腳展露的風情,是男人的鼻血,也是男人的夢寐以求,可夏季賽哪裡能看得清,因為他下一刻也將昏死過去。

十五高跟鞋再起,如同奪命的剪刀,結結實實踢在了夏季賽的臉上,本來秀氣的小臉頓時癟了一塊,身體滾動幾圈,方才停下。

至於蔣不凡,說是嚇暈了,卻也不像,身子偶爾還會抽動幾下,只是這會吐出來的都是酸水了,帶毛的獸皮粘的滿臉都是。

最詭異的是陸飛兒不見了蹤影,空蕩蕩的酒店一層,其餘幾人都在,雖說幾無完整,但唯獨少了她的全部。

“快點,給我再快點!第二魔的饋贈即將來臨,我夜幕這次說什麼都要拔得頭籌,那可是魔祖的本源之力啊,美味至極。”

夜幕邊說邊露出猩紅尖舌,不停的舔著薄薄的嘴唇。

初一和十五身影閃爍不停,酒店大堂內被五花八門的器具擺滿,再也沒有可以容納人身的地方。

夜幕滿意的點了點頭,正襟危坐,初一和十五連忙為他整理起身上的衣角,一頓忙亂,只見夜幕如同雕塑一般,片刻之後,周身上下再無一點褶皺。

酒店外的夜空,紫月垂條,霞光鋪滿大地山河,條條紫光如同幕簾一般,將空中掛滿。

……

“不知道那小子現在逃出酒店沒有,雖只有一面之緣,但我總覺得他不像短命之相!”

老者抗著黑木巨箱,此刻已經走在了西子城的馬路上,紫月光華打在他的臉上,如同紫色的茄子。

……

“師兄,晚安啦!明天應該就可以見到你了,別太想我啊!”

白晶晶小手附在嘴上,打了一個哈欠,身子突然倒在不成型的皮卡車頂,可愛的鼾聲呼呼響起,竟自睡了過去。

周圍徘徊著無數的惡鬼,目露兇光,鋸齒般的大嘴張得滾圓,似乎早就飢腸轆轆,一雙雙冰冷的眼睛緊緊盯著車頂上的白晶晶,卻沒有一個敢撲身啃食。

因為車下壓著的是四臂兩腿惡鬼,而且死的不能再死了。

……

“初一,你去引血,一定注意別讓灰塵掉落到祭祀第二魔所用的器具之中。還有,沒有死透的就別下手了,想掙扎就掙扎吧,我想魔祖他老人家可能會喜歡這種調調!”

夜幕說完,斜眼一看,初一還在認真的將自己額頭的長髮根根擺正,這回他倒是沒有發火,只是語氣加重一些。

“去吧!這些讓十五弄就好了,你的手髒兮兮的,記得擦乾淨再過去!”

話語聲剛落,十五趕忙從胸口抽出一條潔白無瑕的手帕遞了過去,初一沒有停頓,連忙接過,仔細的擦拭著自己雙手之上的每一個地方,生怕落了哪裡。

擦完以後,初一又上下左右的來回翻轉手掌,目光專注,確認再無髒汙以後,他慢慢將手帕遞迴,雙手舉在身前,五指張開,保持著這個姿勢,朝向倒地的伍念之一行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