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袈裟上逐漸滲透出來的血跡,我心裡已經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敢情懷志才他們手上的血舍利就是從這個和尚肚子裡掏出來的!

搞清楚了是怎麼回事,我正準備從義莊離開通知五律的人來幫忙時,外面傳來了懷志才幾人說話的聲音。

“這大晚上的誰還會到這個鬼地方來啊,志才你是不是多心了?”

“不可能。如果沒有人動屍體,我的守屍鈴根本不會響。我一定要進去看看。”

靠,懷志才還有守屍鈴這種玩意兒?

此時我想要跳到窗戶外面去已經來不及了,正好旁邊有一個空棺材,我想也沒想一個箭步就躺了進去,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我能聽到懷志才他們四個進屋的腳步聲,這個耳房並不大,站在門口就能把整個耳房的情況給看得清清楚楚。

肖旭東站在旁邊抱怨道,“都和你說了沒人動你的屍體,你還不信。要我說你那守屍鈴也該扔了,我們這一路過來這破玩意兒都響了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搞得你神經兮兮的,弄得我們也全都跟著緊張。”

懷志才沒有說話,而是又往前走了幾步。躺在棺材裡的我雖然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但也能想到此時懷志才肯定是在一個個檢視那些屍體。

果然,一分鐘的時間不到,懷志才就突然沉聲道,“不對,這和尚有人動過了。你們看這裡,袈裟上面有血跡滲透出來,說明有人摸過這裡。”

懷志才這話一說完屋子裡的氣氛就變了,肖旭東一改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語氣森然地罵道,“瑪德,竟然還真有不開眼的進來找死!走,和我追!那人肯定沒跑遠!”

“等等!”聽著肖旭東都要跑出去了,結果懷志才一開口又把肖旭東給叫住了。

我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就在我準備拼一拼看能不能衝出去的時候,沉重的棺材蓋突然從我腳下往上滑,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我給蓋了個嚴嚴實實。

“次奧,放我出去!”

我一腳猛踹在棺材蓋上沒踹動,很明顯棺材蓋被人從外面給摁住了。

懷志才的聲音從棺材外面傳進來,“原來還真是夕老闆。本來兄弟們還想找夕老闆好好談生意,但現在看來夕老闆已經知道我們手上的血舍利是怎麼來的了,作為陰貨郎恐怕更不會與我們合作了吧?”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外面就傳來了鐺鐺釘棺材的聲音,顯然懷志才他們四個人是準備把我給釘死在棺材裡了。

“你們放我出去!你們拿血舍利到處去買還不算什麼嚴重的事,但如果你們殺人,這事兒就大了!”

懷志才在棺材外面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的媽呀,從死人身體裡把血舍利取出來這還不算嚴重的事?這要是被五律的人知道了,哥幾個下半輩子都得吃牢飯了。放心吧夕老闆,我們把你釘棺材裡以後再丟到河裡去,等別人發現你的時候你早就已經漂遠了,死也死透了。到那個時候不會有人查到是誰殺的你,哥幾個的秘密也不會暴露,比放你出來要安全得多。”

&n是心狠手辣,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無論我在棺材裡怎麼說他都還是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肖旭東他們很聽懷志才的話,棺材才釘好他們就把整個棺材給抬了起來,嘿咻嘿咻地往荊河走。

荊河離義莊只有兩裡不到,當我聽到外面傳來水流聲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下自己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