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裡是墓穴的客廳,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去下一個墓室。”

開啟了石門後陳學庚就不太在意我們了,之前最困擾他們的就是打不開石門進入不了主墓室,現在既然已經進來了,搬東西拿寶貝那是他們的強項,不需要我們這些陰貨郎礙手礙腳的。

王金海和我都是第一次進入這種規模的墓室,四周黑漆漆的不說,總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現在陳學庚帶著人往裡面一走,王金海就小聲地問道,“老闆,要不我們出去了吧。這地方怪嚇人的,他們之前不是還說這下面有怪物嗎?”

付陰匪拿著手電筒照了照那顆石樹,毫不在意地說道,“慌什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墓至少是秦漢時期的墓穴,這裡面順便順一個寶貝出去那都是價值連城啊。”

我沒好氣地白了付陰匪一眼說道,“你還真想從這裡拿東西出去?也不怕被髒東西給纏上?”

正所謂隔行如隔山,這古話放在今天是絕對適用的。在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就有這麼一批人藉著破四舊的浪潮跑到去到處破壞古建築偷古董、挖別人家的墳什麼的。然而偷古董的人都還好,畢竟是已經見過光的東西,挖墳的人往往不是得怪病就是被什麼髒東西給纏上。

別看付陰匪現在好像什麼事兒都明白一些什麼事兒都精,但只要他伸手把這墓室裡的東西拿出去幹了土夫子的活,那沒有土夫子祖師爺保佑的他肯定最後落得個悽慘收場。

被我這麼一提醒付陰匪也恢復了理智,他搓了搓手笑道,“我不拿,我就是看看,看看不犯法吧?行了,這地兒我也覺得瘮得慌,我們撤吧。”

付陰匪帶著我們正要撤退,結果一轉身就看見石門處站著一條黑狗。這黑狗看品種像是拉布拉多,但它身上的黑毛如針般根根豎起,齜牙盯著我們感覺就像是被一頭狼給盯上了。

王金海嚥了口唾沫緊張地說道,“這……這該不會就是他們說的那個怪物吧?”

也難怪王金海會這樣想,實在是眼前的這條黑狗太嚇人了,光是看這體長恐怕就有一人高。就在厲無咎準備拿出鋼劍把眼前這黑狗給驅趕開的時候,之前跑到我們前面去的陳學庚一行人又尖叫著跑了出來。

“救命!救命啊!有怪物!”

此時的陳學庚早就沒了之前淡定的模樣,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不說,臉上還有許多的血痕。本來他進去的時候是帶了五六個手下的,結果現在回來的就只有他一個。

“怎麼回事?陳老闆你這是怎麼了?”

陳學庚氣還沒有喘勻,拿著手槍的牛勇朝著身後連開幾槍一個翻滾滾到了石樹的旁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唰的一下從後面丟了出來,我們定睛一看才發現從裡面丟出來的這玩意兒竟然是一條人腿!

一個上半身赤裸披頭散髮的男人從墓室裡走了出來,他的手上拴著斷開的鐵鏈,一雙眼睛充滿血絲,嘴裡還在咀嚼著從人腿上面撕下來的肉。

牛勇顯然是經受過專門訓練的,手槍在他的手上不說槍槍命中,但也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打了好幾個血窟窿。但就算如此男人也和沒事人一樣,任由傷口流血不說,那兇狠的眼神還死死地盯著陳學庚,好像和陳學庚有天大的仇一樣。

前有惡犬,後有野人,我們這下被夾在中間可以說是進退兩難了。就在我們不知道應該先對付誰的時候,站在石門處的黑狗雙腿一蹬,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徑直朝著那個野人撲了過去。

“啊!”黑狗一口就咬住了野人的脖子,但那野人也不示弱,雙手握起拳頭一拳接著一拳地往黑狗肚子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