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背後邪修能夠以彭德海的樣子出現在我們面前,那現在我們從警察局逃走後按理來說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我們現在已經是通緝犯,接下來只要他不現身,那警察就會一直通緝我們,我們始終都是處在極其被動的處境。

“付哥,我們還要回那個別墅嗎?”

付陰匪搖了搖頭說道,“那別墅只是幕後黑手給我們設的局,本身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現在我們再回去沒什麼用,很有可能那周圍還有警察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裡乾坐著吧。”

我現在心裡最忐忑的就是普華鎮的通緝新聞會不會被我家裡人看到,爺爺和我爸還好,都是見過世面的,可能不會對我被通緝有什麼感覺。但我媽的性格我知道,一旦她知道我出了事,說不定又會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之前在別墅客廳裡的坐山劫煞方位你還記得嗎?”

“記得,客廳的主峰坐辛山,客廳的劫煞在醜位。”

“之前我就在想,這背後的邪修雖然這一次是明顯佈局陷害我們,但他之前肯定是沒想到我們會跟著張國才來到普華鎮的。因此這個局肯定是臨時構思,其中一定有疏漏的地方。你仔細想想,是什麼地方出問題了?”

“出問題……”我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突然間眼前一亮驚呼道,“死嬰!那三具死嬰!”

“沒錯,就是那三具死嬰。”付陰匪冷笑一聲說道,“如果真如那些警察所說三天前這別墅裡的人就被滅門殺害掉,那現場他們肯定是仔細勘察過的。且不說為什麼這種兇案現場沒有人看守,就說那些警察衝進來抓我們的時候看院子裡三具死嬰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之前肯定沒有見過那三具死嬰,也就是說那三具死嬰是在佈局之後才有的。”

如果真如付陰匪所說,那三具死嬰毫無疑問就是我們接下來探查方向的重要線索。但當時第一次挖出死嬰的時候我沒仔細去看,因此現在也想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倒是付陰匪胸有成竹地說道,“死嬰這種東西不比其他,從外地是不方便帶進普華鎮的。也就是說那三具死嬰很有可能就是在普華鎮本地弄到手的。普華鎮是個小鎮,能夠接生的醫院或者衛生所更是屈指可數。只要我們能夠有門道摸出這死嬰的買賣門路,就有可能順藤摸瓜把藏在背後的邪修給揪出來。”

以前我一直以為付陰匪只有在做生意的時候腦袋瓜會顯得很靈活,現在看來他在刑偵方面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說幹就幹,付陰匪從網上將普華鎮具有接生能力的醫院和衛生所全都給標註了出來,全鎮中等醫院一共17家,小型診所一共30家。但現在麻煩的是我和付陰匪都是通緝犯,總不能跑到醫院去一家家地查別人的嬰兒記錄吧?

就在這時坐在一旁的金安開口說道,“我認識普華鎮的黑醫生,要不我推薦給你,你們自己去問問?”

裝模做樣看地圖的付陰匪一聽金安這麼說嘿嘿就笑了起來,“師兄你有門路了就早說啊,害我在這邊看了老半天的地圖。”

所謂的黑醫生並不是指這個醫生沒有行醫資質,而是說這個醫生的手不太乾淨,可能會幹點法律禁止的髒活。

我本以為金安介紹給我們的這個黑醫生可能就是某個診所的撇腳醫生,誰知道網上一查這醫生的名字我就愣住了。

洪桂龍,神經外科專家,三十歲出頭就已經有十年的神經外科工作經驗,並且現在是普華鎮人氣最高口碑最好的神經外科專家。

我揉了揉眼睛確定沒看錯,把手機遞給付陰匪問道,“付哥,這人真的是黑醫生?都這種地位了還幹什麼黑醫生啊,這不要什麼就有什麼?”

付陰匪只是瞥了一眼就淡淡地說道,“小子,你的社會閱歷還是太少了。我告訴你一個最基本的道理,那些表面上貪的人,不一定是大貪。但真正的大貪,一定是這些看起來兩袖清風不圖名利的所謂好人。你想想看,做一件好事容易,還是做一件壞事容易?”

我偏著頭想了下,“應該是做壞事容易點吧。”

“這不就結了?就好像這洪桂龍,你這網上寫他多次自掏腰包為經濟貧困的病人進行手術費墊付。那我就想問了,他哪來這麼多錢去墊付?他當醫生真的就是為了治病救人?”

我點了點頭覺得付陰匪說的有道理,說話間我們就已經轉悠到了之前電話裡所說的醫院偏樓樓下。

原以為和這種黑醫生交易肯定是去類似於偏僻小巷的地方,誰知道對方膽子大到竟然就讓我們在這種正規醫院的樓下等著。

旁邊一個綠色的鐵皮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長得還挺漂亮的小護士從門裡走了出來,把目光投到我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