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鬼對於普通人來說很恐怖,其恐怖的點就在於他們往往都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就比如剛才操控我頭頂的吊燈突然落下,稍不注意可能我就命喪黃泉了。

但此時的兩個厲鬼在付陰匪面前就和小孩兒一樣根本無力抵抗。消滅了一個男鬼的付陰匪索性沒有將桃木劍收回,而是直接伸手掐住了女鬼和小孩兒的脖子,本人也對厲鬼猙獰的面容和淒厲的慘叫視而不見,就好像他是在掐兩個布娃娃一樣。

當厲鬼的慘叫聲尖銳到我耳膜都快要承受不了的時候,被付陰匪掐住脖子的兩個厲鬼頓時消失不見,而二樓牆上的火焰也隨之消失。

除了落在地上的吊燈和牆上插著的迷你桃木劍,我剛才看見的一切都像是幻覺一樣,米黃色牆紙上只有兩個被火芯灼燒出來的小洞。

“付……付哥,是你嗎?”

付陰匪轉過頭來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說道,“你也有共生靈,那姓付的幹嘛還火急火燎地叫我出來?”

“額……”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眼前的這個人明顯不是付陰匪,貌似是付陰匪的共生靈?

就在我尷尬的時候,付陰匪突然捂著腦袋一屁股坐在地上,過了好半晌他才緩過勁兒來,看了眼四周有些迷茫地問道,“怎麼樣,都搞定了嗎?”

“你是付哥?”

“廢話,我不是難道你是?厲鬼呢?都解決了?”

確認是付陰匪本人回來了,我趕緊把之前發生的一切都簡單地和他說了一遍。聽到自己以一挑三打厲鬼和打兒子一樣,付陰匪非但臉上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的表情,看他那樣子反而還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

“行了,這裡不能再待了,我們趕緊走吧。”

“啊?我們不找線索了?彭德海他老婆還在家裡躺著呢。”

之前我就覺得這個地方兇險不想進來付陰匪不聽,結果現在別墅裡的厲鬼都解決了,付陰匪反而要離開了。

付陰匪沒好氣地說道,“線索不是已經找到了嗎?我怎麼發現你小子是個榆木腦袋。彭德海他老婆現在應該沒事了,只要那三具死嬰得到妥善的安葬,那人血玉里的屍煞自然就會消失。”

也不和我說找到的線索到底是什麼付陰匪就著急要拉我走,誰知道我們才剛剛走到一樓,外面就傳來了警笛的聲音。一群警察如臨大敵地從鐵門外面往裡跑,走在最前面的劉星注意到院子裡的三具死嬰嚇了一跳,馬上把腰間的手槍摸出來同時對後面的警察喊道,“ 都小心點,院子裡有屍體!”

這下好了,劉星這一嗓子把讓所有警察警惕性都提到了頂點,紛紛拔槍看向這邊。

走到玄關的付陰匪嘴角抽了抽,低罵了幾句說道,“瑪德,彭德海那小子報警了。這下有些麻煩了。”

對我和付陰匪來說這別墅當然是邪修禍禍以後弄成的鬼宅,但是對警察來說這裡就是兇案現場,而我和付陰匪就是重要嫌疑人。畢竟哪個正常人在看見死嬰以後不選擇報警而是自己一個人進去晃悠?

“別動,把手舉起來!”

我們才剛一走出門警察們就把手槍瞄了過來。我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多把手槍同時指著,心裡七上八下的有些緊張。

“別怕,按他們說的做。”

付陰匪和我老老實實地把手舉起來,張國才這才帶著劉星和另外兩名刑警走過來給我們上手銬。

張國才湊過來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倆有毛病是吧?遇到這種事情不知道先報警嗎?老子的電話你付陰匪沒有嗎?現在好了,你們兩個算是攤上事兒了。老付你有什麼人脈關係趕緊聯絡吧,別藏著掖著了。”

付陰匪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很快被拷好的我們就被分別帶上了兩輛警車送回警局進行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