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地下賭場來到街上,一直跟在我身後的蔣文文突然開口道,“惕若,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關悅悅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指著路邊停著的一輛金盃麵包車說道,“我在車上等你,抓緊時間。”

在地下賭場的時候我就知道蔣文文肯定心裡是憋了話的,現在我們兩個相對而站,我反而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如果是今天的事情那就不用說了,我們是老同學,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僅僅是老同學嗎?”蔣文文抬起頭眼淚婆娑地看著我說道,“惕若,我從高中就開始喜歡你了,一直到大學畢業我喜歡你的心也沒有變過。但我爸出了車禍,我是真的需要錢所以才……”

我的心情莫名地有些煩躁,一擺手不耐煩地說道,“這些事已經過去了,既然你現在已經成家……”

“不!我可以離婚!孩子我也可以不要!”蔣文文突然上前一步抱住我的腰,眼淚順著她的臉龐流下來,“惕若,只要你愛我,我可以馬上和你結婚!”

被蔣文文這樣的大美女抱著說不心動那肯定是假的,尤其是已經結了婚的蔣文文此時頗有少婦風韻,比高中時代的她少了幾分青澀,多了幾分成熟。如果換作以前蔣文文這樣抱著我表白,我肯定頭腦一熱什麼都不想就答應了。

我面無表情地把蔣文文的手給弄開,淡淡地說道,“這就是為什麼剛才我們走的時候你沒有讓毛鑫把周明偉也給放掉?”

蔣文文臉色一僵,結結巴巴地解釋道,“不是的惕若,不是你想的那樣。”

“蔣文文,從你和周明偉結婚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已經不可能了。今天我幫你解決問題,那我們老同學的情誼也就到此結束吧。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最好不要再見了。”

留蔣文文一個人站在原地,我一路小跑上了金盃麵包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嚴格意義上來說蔣文文算得上我的初戀,但是很顯然我的這段初戀情結局並不怎麼美好。

“說清楚了?”坐在副駕駛的關悅悅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

我嗯了一聲,收拾好心情後才發現開車的司機是一個我從沒見過的人。司機約莫三十歲出頭的年紀,看人的時候眉眼會不由自主地彎在一起,就好像是在笑一樣。

“你就是店裡新來的小夕吧?我是店裡的司機叫王金海,你也可以叫我金海叔。”

三十歲出頭的人讓我管他叫叔?雖然你看起來比較老成,但也不至於這樣佔我便宜吧。

可能是注意到我的臉色不太好看,王金海連忙解釋道,“小夕你別誤會啊,我們店裡的稱呼都是按照輩分來的。我和悅悅是同一批入店的員工,所以你這個後來的就得管我叫叔。”

“那我是不是得管悅悅姐叫姨啊。”

砰。

副駕駛的工具箱被關悅悅一巴掌拍得震了震,我和王金海都嚇了一跳。

“有蚊子,你們繼續。”

我苦笑一聲,這尼瑪誰還敢繼續聊這個話題啊,你明明已經很介意了好吧!

“悅悅姐,你怎麼從店裡出來了,付哥在店裡忙什麼?”

在進店的第一天付陰匪就和我說過,關悅悅專職在店裡打掃衛生,這幾年吃喝拉撒睡都在店裡,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離開過。我曾經不止一次問過關悅悅她為什麼那麼宅,關悅悅每次都說這是她的責任。

打掃衛生還打掃出使命感來了,這種事情也就店裡的怪胎才能幹得出來。

“你最近羅盤學得怎麼樣了?”

我一愣,下意識地回答道,“馬馬虎虎吧,基本的使用方法我已經摸清楚了。”

關悅悅點了點頭說道,“那待會兒回到店裡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要和付哥出差一次。”

出差!錢!

坐在椅子上的我情緒一下子高漲了起來,跟著付老闆出差可是個美差啊,光是提成一次都能拿好幾萬呢。

司機王金海開車把我們送到店門口,一下車就聽到付陰匪的嚎叫聲從店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