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壽紋殘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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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會不歡而散,更糟心的莫過於晚上還要回來加班。
當我回到店鋪的時候,付陰匪和關悅悅兩人正坐在圓桌旁喝酒的喝酒,看書的看書,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走過去坐在他們對面,給自己也倒上一杯茶沒好氣地問道,“這麼急叫我回來幹嘛,我今天是請了假的。”
正拿著酒杯的付陰匪一愣,看了看關悅悅又看了看我,“我們店全年無休,這規矩你不知道?”
“靠,全年無休?”
“你看你,激動什麼?我這裡說的無休,不是說你不能休假,而是說店裡有事你就要馬上回來,隨叫隨到。給,拿去看看。”
付陰匪說話間就丟了一疊照片過來,我拿起照片只是晃了一眼就趕緊把照片給丟掉了。
這照片上全是血肉模糊的場景,關鍵是旁邊還散落了幾件人穿的衣服,不用細看也知道和死人有關,而且死的還挺慘。
我深吸一口氣壓住火問道,“你吃飽了撐的?這就是你說的急事?”
“對啊,不然呢?”付陰匪重新把照片分開一張張擺在桌子上,眼睛都不眨地指著照片裡的半截屍體說道,“尹秀蓮,青安鎮人,三天前失蹤,再被人發現的時候是在田裡,警方初步勘察是被人用鍘刀給腰斬了。你再看這張,洪秀虎,也是青安鎮人,同樣是失蹤幾天,被人發現的時候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針眼,整個人都被紮成篩子了。還有這個……”
“等會兒!”我一擺手趕緊打斷付陰匪,“我又不是警察,這些人死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這家店收錢的,能不能和我說點兒有關係的?”
付陰匪笑了,他的食指按住被壓在下面的一張照片,緩緩將那張照片給移出來。
紅衣、綠褲、虎紋羊角長命鎖!
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照片上死掉的這個女人。
“她是……那個小孩兒的媽媽?”
付陰匪點了點頭,很是淡定地解釋道,“唐清,新陽村人。聽村裡人說前幾天她的兒子生病了,村裡有人說是這長命鎖害的。所以她拿著長命鎖要去隔壁村找神婆看看,結果半道上失蹤了。和之前那幾個一樣,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除了臉,身上重度燙傷,像是被人拿烙鐵燙的。”
咕嚕。
我嚥了口唾沫,覺得頭有些暈,顫著聲問道,“付哥,這女人的死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啊。”
“嗯?”付陰匪眉頭一挑,指著女人身旁的長命鎖說道,“誰說和你沒關係了,這長命鎖是你賣出去的吧?你仔細看看這長命鎖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
我很想說這鎖真他媽不是我賣的,不過一看關悅悅那有恃無恐的樣子,我就知道就算那買長命鎖的死人想找人算賬,也絕對不會去找關悅悅,肯定第一個來找我。
我忍著噁心認真仔細地看照片,這才發現這虎紋羊角長命鎖有個地方竟然缺了個口子!
上了年頭的東西殘缺不全很正常,但要命的是這長命鎖缺的是左下角一塊壽紋。北方的長命鎖血要流經福祿壽三紋才能起到長命百歲的效果,這少了其中任何一個沒走到,都會出現失調難守的問題。
也就是說那叫張果果的小孩兒生病還真的和我有關係?
見我傻站在那裡不說話,付陰匪敲了敲桌子安慰道,“放心吧小子,我知道你沒經驗,所以這次善後我也陪你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們馬上去現場看一下。”
“現在?”我嚇得音調都變了,這大晚上的跑到死了人的地方去看,這不就是奔著撞鬼去的嗎?
“廢話,不現在去難道等天亮了去?別忘了我們是幹哪一行的。”
陰貨郎,陰貨郎,敢從墳裡刨食糧,敢與死人並排躺。
以前我只當《南山紀事》裡的這歌是胡編亂造,現在看來還真是那麼回事。
付陰匪騎著車帶我來到一片蘆葦地,晚上這風一吹蘆葦和波浪一樣一層層地盪開,弄得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隨便把電瓶車放在一邊,付陰匪深一腳淺一腳地帶著我往前走。剛開始我們好歹還走在鄉間小路上,不一會兒他就帶我下了田埂,隨後我一不留神就踩到了一灘淤泥裡。
“你在後面磨蹭什麼,跟上啊。”
我指了指自己腳下苦笑道,“付哥,我踩泥了……”
“踩泥怕什麼,你在這鄉下走還能有不踩泥的?趕緊跟上,別他媽擺公子哥的譜兒。”
被付陰匪這一通罵得我都懵了,這淤泥什麼的把腳給包住那感覺別提多難受了,這是我公不公子哥的問題嗎?再低頭一看付陰匪,瑪德,這個混蛋倒是有先見之明穿的防水高筒靴出來,怎麼就不知道給我準備一雙?
心裡抱怨歸抱怨,眼看付陰匪鑽進蘆葦裡用手扒拉幾下就快沒影了,我趕緊把腳從泥裡拔出來往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