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師兄,這酒為什麼叫這名呢?”劍曦問。

辰星佑慢悠悠解釋道:“人生在世,如方舟在海,總躲不過潮起潮落,故我們總要經歷生老病死,體驗悲歡離合。

“若說我們星門名酒‘慰風塵’,是可以撫慰世人心靈之酒的話,那這‘塵世潮’則與‘慰風塵’完全不同。

喝了這酒,你只會越加真實地體會內心感受。

若你快樂時喝這酒,你便會越快樂。若你悲痛時喝這酒,你只會越悲痛。故這酒正如劍曦所言,喝的,是一種心情。”

劍曦和慕雪霏聽了,都覺不可思議。辰星佑則趕緊又為劍曦和自己分別倒上一杯,道:“不信?再來嚐嚐。”

辰星佑酒品不錯,他知道慕雪霏剛才喝上一小口已經不易,所以他雖然給慕雪霏那杯也滿上,卻道:“慕姑娘就隨意了,正所謂君子不強人所難。慕姑娘喝不喝都沒關係。”

慕雪霏知道自己師父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喝酒,剛才出於好奇喝上了一小口,內心已有些愧疚,接下來她自然不會再喝。

辰星佑與劍曦二人再度乾杯,喝下之後,劍曦問:“那辰師兄喝這酒,是何滋味?”

辰星佑一副回味無窮的表情,道:“美味!暢快!因為和劍曦喝酒本來就是一件暢快之事,何況今晚又有美人相陪,真乃人生一件樂事啊。

所以選今夜來喝這酒,真是選對了時辰呢。”

慕雪霏見辰星佑又如此直白誇獎自己,趕緊道:“辰師兄再這樣過獎,師妹就不好意思在這裡坐下去了。”

辰星佑道:“別別別,慕姑娘如此與眾不同,我還想交上你這個朋友呢。”

慕雪霏好奇道:“哦?我哪裡與眾不同了?”

辰星佑道:“你們廣寒宮弟子,不知是不是成長於冰天雪地之間的緣故,似乎向來個性冰冷,不愛結交他派弟子,與人交談時,也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這是廣寒宮弟子給人的印象,我也是這樣認為。

但今日見慕姑娘,卻發覺你雖是廣寒宮弟子,性情卻並不冰冷,反而十分活潑,而且愛笑。更重要的,是敢和我們喝酒。所以我才覺得你與眾不同。”

慕雪霏笑道:“看來辰師兄的‘與眾不同’,是在誇我了?”

辰星佑道:“那當然了。來,我為慕姑娘的與眾不同,再敬慕姑娘一杯。”

劍曦見狀,舉起酒杯,道:“慕姑娘不能再喝,看來只好我又替她喝了?”

辰星佑笑道:“你這傢伙,又想多喝一杯!”

兩人笑著又幹了一杯。

慕雪霏有些擔心問:“你們兩位這樣喝,不怕影響了明日鬥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