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與狐狸性格相較之下,她更欣賞狐狸那種直率本我,但看了看月色下如同明霽輕花的林一,鳳凰暗暗咽口水,不得不承認,從外形來看,這條龍更符合她的審美。

鳳凰承認自己是隻顏獸,兩者非要擇一的話,她毫不猶豫堅定選擇緲逸輕姿的林一。

不過眼下她更關心林一所講故事的過程與結局,但林一卻只顧抬頭望天月,根本沒打算將後續講給她聽。

鳳凰鬱悶用爪子原地犁地,“不會講故事就不要講呀,為什麼非要講這種沒有過程與結局的故事給我聽?”

而且還聽得不上不下,這對於天生好奇心強的鳳凰而言,簡直就和被人強行拽直脖頸一樣難受。

林一表情淡漠近乎柔和,立於湖畔負手淡語:“因為你還是一隻不懂感情為何物的幼小鳥呀!”

鳳凰一僵,對她原話奉還,果然是隻睚呲必報的小心眼林一。

她踩在一截冰枝上,爪子標準一字步。

七彩羽左甩右扭,頸子高揚作高雅端正狀,“一朝修成人身,每步現綠,信手花開,笑逐雪與春之光。那位梨花主是何等風姿!可惜呀,他不是個男美人!”

回頭望住林一眀眸如水,笑得耀眼生花,“林一,你看我像不像她?”

林一還真正聚眸過來認真看。

鳳凰越發得意,爪子連踩數步,兩翅膀作託花狀,要徹底將那位信手生花笑逐顏開的梨花芳主風範展現。

卻不料樂極生悲,爪肢踩空,一下跌入雪堆只剩半截尾巴在外面胡亂掙扎。

林一哧了聲,輕嘆氣笑。

鳳凰從雪裡撥出身子,明灼面孔沾滿雪粒,她抖著七彩尾羽瑟縮抖了抖,“好冷呀,好冷!”

連跳到林一腳下,仰著星星眼求問:“林一,我可以鑽進你的衣服裡取暖嗎?”

她可還清楚記得,一路來到茳南的路上,他就是這樣精心呵護她的。

林一這樣溫柔,總不該拒了她才是。

林一不置可否,他這模樣於鳳凰看來,便是默許了。

鳳凰心下高興十分,像得到甚為珍愛的東西一般摩挲翅膀,沿褲管哧哧攀爬而上。

這樣寒冷的天,林一才只穿了件單薄月抹白衣。他素來謹守禮儀,每道衣服縫口都嚴合默契。

鳳凰兩隻小爪子扒拉開領口前,特意抬首望林一表情。

冰天雪地,他像陷入遙遠記憶,眼神緲遠不知落在哪段往事彼端。

鳳凰興奮奮鑽了進去,這個懷抱,可是她這半年來不知夢想多少次的目標!

眼下終於鑽入,鳳凰像獸類新開拓領域,在林一胸口東鑽西探,找中標識點,興奮磨磨尖牙,一口哼哧咬記下去!

尖銳透心痛意讓林一瞬間回神,他低頭看看胸口,白衣被鳳凰身形漲出鼓囊囊一團。

她在衣下左拱右拱,幾乎讓他衣服徹底鬆散開來。

林一蹙眉,右手探入一拎,輕輕一下,就將鳳凰拎著大尾巴拎出,“做麼咬我?”

鳳凰像兔子一樣兮開嘴殼,“標識地盤呀!跟狐狸學的。”

只不同地是,狐狸在她身上標識的地方,是額心而已。

她沒有膽子去咬林一同樣部位,便藉著剛才興奮之時,刻意在他胸口某個位置重重咬了口。

想到齒端剛才那種厚軟溫膩觸感,鳳凰抬起毛爪子羞遮了臉。

她其實並不想這樣做。但心底一股無可牴觸的堅決讓她不得不服從內心本能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