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真要走了?”夏宇站在茅屋門前,看著裡頭正在收拾東西的陳老頭。

“是啊,真要走了。”正在收拾東西的陳老頭從一個布包裹掏出了五張皺巴巴的百元大鈔道:“吶,這是你這個月在東南亞的酬勞。”

看著老頭遞過來的紅票子,夏宇心中頓時興奮了起來,剛想說什麼,卻又想到了現在的情況。

“老頭,你還回來嗎?”他有點擔心的問道。

夏宇從小是個孤兒,下大雪的時候被父母遺棄了,後就被一個姓陳的老頭給撿回去養大了,他也跟著這個老頭學了十八年的功夫,在山下的學校讀了十八年的書,可以說是這個老頭給了他一切,不然夏宇在十八年前就已經被凍死了。

如今老頭要走了,他總是有點難過的。

“要我回來?那就看你小子大富大貴沒,沒錢老頭子我才不回來。”陳老頭綁好手裡的布包,沒好氣兒的說道:“錢還要不要啊,不要我可拿走了,正好走的時候還能去村頭寡婦家打打牙祭。”

“……”

夏宇心中本來有些悲傷的氣氛一下就被破壞了,他一把抓過陳老頭遞過來的錢,努力壓下想要揍這老頭的慾望,但他也知道,他絕對打不過這個老頭。

每次自己練完功夫後,這老頭美其名曰的說來幫他陪練,結果就是夏宇被揍,而且還是被揍的超狠的那種,有一次還將他打的三天下不了床。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夏宇早已將老頭教自己的功夫練的爐火純青,可當他以為自己已經變強了,想要去挑戰老頭的時候,卻還是被輕鬆打趴在地。

“行了,也不跟你說廢話了,我要去趕火車了,走之前再給你找個事做吧,免得你活活餓死自己。”陳老頭將布包裹背在身上,然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信封袋子,交給了夏宇:“這是我一個好朋友拜託我的事,但我沒空去幫他,就教給你吧,雖然你小子依然很菜,但也夠資格出師了。”

“工資多少?”夏宇沒有在意老頭對他的挖苦,畢竟自己學了十八年的功夫,卻仍連這老頭的一隻手都打不過。

“反正去了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你去不去?”老頭挖挖鼻孔,然後用手指捏了捏,朝夏宇彈去:“不去我就給黑胖那小子了啊。”

“去去去!我去!”夏宇剛忙接過信封袋,然後開啟一看,卻只見到一張燙金色的名片,讓他有些疑惑道:“老頭,這玩意是啥?”

“打上面的電話你就知道了,還有,這新工作可不容易哦,行了,我該走了,日後有緣再見。”老頭站起身走出了茅草屋:“哦,對了,我房間的床底下有個木箱子,裡面裝了當初撿到你時候在你身上戴著的東西,現在你也長大了,該自己保管了。”

說完,老頭子就頭也不回的下了山。

留下獨自的夏宇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

等到老頭子的身影訊息在山腳後,夏宇才漸漸的回過神來,他將信封裡的名片貼身放好,然後就迅速的跑去了老頭的房間。

在床底下鼓搗鑽了半天,挖出了一半米大洞後,夏宇才終於在洞裡找到了老頭說的木盒子。

“孃的,藏這麼好,防誰呢!”夏宇擦了擦額頭的汗,接著將木盒從洞裡抱了出來。

放到地上後,他還去外面洗了個手後,才做好了開木盒的準備。

十八年來,夏宇每次向陳老頭詢問自己的身世,可那老頭每次都是語焉不詳的回答他,且每次說的也都是些廢話,什麼什麼大雪紛飛了,冰冷刺骨啊之類的。

總之是將那天的天氣講的異常惡劣,說為了救你我受了好多好多苦什麼的,你長大了可得好好報答我。

結果是夏宇長大了,即將報答的時候,老頭子卻主動走了。

看著面前的木盒,夏宇心中反而很是平靜,經過這麼些年過去,他也對自己的身世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