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唇齒間輾轉著這兩個詞,尾音微微勾起,像是不經意間帶上了鉤子,專門勾魂攝魄的。

她望著謝嶼,而後掠過他看向了對面的傅箏,“你對我評價這麼高,傅箏她知道嗎?小心她跟你鬧哦~”

虞楚好心提醒,可是謝嶼並不買賬。

“箏箏同你又不一樣,剛才都還在跟我說著你的好話,倒是你,怎麼現在這麼會搬弄是非?”

謝嶼眼底的溫潤氣質全然不在,虞楚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怎麼一開始爺爺把他們倆湊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沒覺得噁心呢?

“她剛跟你說著我的好話?那我猜猜,是不是她那個助理先跟你告了我一狀,說是我欺負了你的箏箏,而你的箏箏替我說得好話怕是……”虞楚美眸一轉,“姐姐不是故意的?”

看著謝嶼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虞楚就清楚自己還真就說對了。

謝嶼動了動唇,虞楚就搶先說話,“是,我搬弄是非,我囂張蠻橫,你的箏箏就很好,善解人意、溫柔體貼。既然如此,你還不趕緊去哄著你老婆去,她張望半天了,你還在這兒堵著我幹什麼?”

“你管不著我到底是通情達理還是囂張跋扈,看不慣就看不慣,勸你多看看你老婆,而不是成天盯著旁人的老婆。”

虞楚指腹摩挲著指節間的鑽戒,扯了扯嘴角,聲線微冷,“我是裴宴城的老婆,孃家姓虞,夫家姓裴,哪一天輪到你一個姓謝的外人來指手畫腳了?”

謝嶼被虞楚一通話堵著,臉色倏然難看。

明明還是這張臉,怎麼短短兩個多月就從清冷疏離的貴族小姐變成現在這幅姿態了呢?

“冥頑不靈。”

虞楚挑眉,“你在說你自己嗎?”

之前虞楚從來不和謝嶼嗆聲,她覺得沒必要而已,倒是讓謝嶼以為她是個好拿捏的軟柿子了。

他剛才說出來的那些形容詞都叫虞楚給聽得瞠目結舌了,她自己都在想自己是不是那個樣子,為什麼她本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怎麼?你覺得我說錯了?難道不是你自己上趕著來我面前刷存在的?難不成不是你裝作一副很熟的樣子對我評頭論足的?”虞楚捂唇掩住了嘴角諷刺的弧度,“所以到底是誰冥頑不靈啊?”

這一句話,著實是將謝嶼給氣到了,端方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全然不在,新鮮的調色盤倒是有這麼一盤。

“就問謝二公子你裝gps了嗎?怎麼這麼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裴宴城就是這麼捧著你的?讓你分不清楚天南地北了?”

謝嶼想當然以為是裴宴城的緣故,因為他就記得虞楚改變就是從她跟裴宴城結婚領證以後,對他的態度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把他所有的聯絡方式都拉黑了不說,言談舉止上都沒有半分情分。

這才嫁入裴家多久的時間,名聲也不如以往,這性子也是蠻不講理。

謝嶼原本心裡面還對她懷有一絲期待,卻不成想如此不堪。

真是不知道傅箏這麼多年是怎麼跟虞楚這樣的人在同一屋簷下過下來的。

“他寵我你嫉妒了?”

“你若是也想,倒不如趁早改頭換面,或許可以找一個寵你的男人。”

謝嶼手上的青筋乍現,怒不可遏之間下意識就朝著虞楚揚起了手來。

“啊!”唐唐見狀,驚叫一聲。

而就在掌風即將落下的時候,一隻手鉗制住了謝嶼的胳膊。

“謝少爺好大的威風,我的人你也該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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