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端了一杯溫水過來,隨之遞過來的還有一包感冒沖劑。

江瑟瑟挑眉,看向了虞楚:“感冒了?”

虞楚點點頭。

虞楚剛一起來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頭重腳輕,連帶著還有些喉嚨發癢。

所以一起來就跟阿姨說了,這才一會兒,阿姨就將感冒藥送了過來。

“有點,昨夜回來吹了風,當時忘記喝藥預防了。”

虞楚素來不喜歡喝藥,厭惡這種感覺,不論這藥是甜的還是苦的,前兩次可沒有少被裴宴城哄著吃藥。

可是這會兒裴宴城根本就不在身邊,也沒有人哄她,虞楚當然不會也不會自己作自己,難得主動地衝著藥水,兩口就喝得一乾二淨。

剛才吃著江瑟瑟送過來的餅乾,覺得好吃難免貪嘴多吃了兩塊,現在喉嚨的癢意更甚。

“昨夜回來吹了風?”江瑟瑟上下打量了一番虞楚,狐疑地問道,“你可不要跟我說的,你昨天晚上失魂落魄,然後走著回來的?”

虞楚正欲放杯子的手一頓,僵在半空中,雖然也就是幾息之間的功夫,卻也還是被江瑟瑟的目光給捕捉到了。

“看來還真是?”

江瑟瑟嘖嘖稱奇。

畢竟,虞楚這樣心高氣傲的女人,失魂落魄可是不太常見。

既然知道了昨天晚上完全是誤會一場,這下也不用擔心提到傷心事了。

虞楚:“……”

她抿了抿唇瓣,倒是說對了一半。

她昨天晚上的確走了一頓,從酒店走出去漫無目的在附近閒逛了一會兒,打車回到海棠公館,從門口走回來也花費了不短的時間。

當時她穿得薄,長款旗袍外隨意披了件披肩,夜裡風又大,寒氣滲人,還真是將她凍到了。

“就一點點,難不成江大小姐腳都不落地嗎?”

江瑟瑟眨眨杏眸,“我倒是想,不過也就是想想,要不然我能被我媽噴到外太空去。”

江家裡面,江瑟瑟的父親寵她,但是母親恰恰相反,對她事事都嚴格。

就連江瑟瑟叫一聲苦,都要被她的母親噴。

倒也不是說她的母親不愛她。

虞楚也知道江母,對江瑟瑟這句話表示贊同,不過她還是瞥了眼江瑟瑟,“你可以試試。”

江瑟瑟瞪她,“你少慫恿我捱罵。”

她把放在茶几上的吃食收了起來,放在了一邊,“既然嗓子不舒服,就先不要吃這些,身體要緊,下次等你身體好了,想吃我再給你做就是。”

虞楚聞言,頗有幾分驚奇,“你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現在這麼閒了?”

之前兩三年江瑟瑟一心撲在她的雜誌上面,從無到有,再到而今準一線的地位,處處都是江瑟瑟心血。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工作狂魔,好多時候約都約不上,說是自己身為老闆,要以身作則,不能翹班。

而今這段時間,說走就走十天半個月,而且也不像從前那樣整日泡在工作室裡面了。

江瑟瑟擺擺手,“步入正軌這麼久了,發展也不錯,我這個老闆也不用像之前那樣盯得這麼嚴了,現在工作室裡面的人都是我精挑細選並且一一篩選留下的,我如今放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