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到這個時候了,虞楚這還躲在背後不肯出來嗎?”

謝夫人冷笑,諷刺地視線掠過虞家人,她雙手環胸,傲慢至極。

“親家,你這樣護女兒,也不能這樣護吧?虞楚是你的女兒,難不成傅箏就不是了?要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可不僅僅是我謝家的孫子,他也要叫你一聲外公呢。”

虞父眉頭皺得很緊,看著躺在病床上形容憔悴至今未醒的女人。

傅箏肚子裡面的孩子沒了。

當然被抱到車上的時候,是才發覺她的衣裙後被鮮血染紅了,傅箏臉色蒼白,幾近透明,流著淚跟謝嶼喊著肚子疼。

人還沒有趕到醫院,就已經昏迷過去。

但到了,也迴天乏力了。

“親家,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請你不要誣陷我的女兒。”

傅清如坐在病床邊看著自己的女兒,忍不了一陣哭哭啼啼。

女兒肖母,傅箏平日裡柔柔弱弱的姿態就是隨了她的母親傅清如。

謝夫人冷哼,“我知道你們虞家人偏心,但是偏到這個點上,我還真是沒有見過。”

她瞥著尚未甦醒的傅箏,淡淡移開了視線。

她對傅箏這個兒媳婦談不上上心,這日子以來的好臉色,不過是看在她懷了謝家的後,現在孩子沒了,她的確傷心,但是對的可不是傅箏。

而今不依不撓,是一早就對虞家頗有微詞。

當初虞楚不顧兩家多年情誼,臨近結婚公然把謝嶼甩了轉頭就跟裴家那個瘋子糾纏在一起,可謂是狠狠打了謝家的臉。

即便後來填了一個傅箏上來,也抹不去曾經謝家淪為笑話的事情。

今天又是虞楚這個女人把她的孫兒害沒了,謝夫人可顧不上三七二十一了,直接一通火氣撒向了虞家人。

“當事人只有她們兩個,現在兩個人都沒有醒,大家並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謝夫人打斷他的話,一時沒控制住,聲線頗有些尖銳:“沒醒?她是摔了還是流產了啊?該不會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不敢認賬,裝昏是吧?”

虞父對眼前這個女人炮仗般的言辭逼得忍無可忍,正欲開口,就被謝嶼打斷了聲音:“媽,你能不能別說了,這裡是醫院,箏箏還昏迷著,您安靜一點可以嗎?”

坐在病床邊守著傅箏的男人總算是有了反應,因為期待已久的孩子沒了,他此時此刻心裡面煩得厲害,又有母親在耳畔咄咄逼人,更是心煩意亂。

這一開口,叫謝夫人都沒有預料到。

她的兒子素來是溫潤有禮,誰見了不稱一聲謙謙公子,眼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叫她閉嘴?

謝夫人臉色難看得厲害,但是瞅見兒子焦躁的面容,到底是把火氣壓下去了,不過深深地看了傅箏一眼。

“好好好,母親先不說了,母親安靜。”

她拉了一下女兒謝蕪,帶著她朝著門外而去,不過回頭看向虞父,“虞楚一天不給個交代,我謝家一天沒玩。”

“交代?我女兒需要給什麼交代?”

與此同時,一道譏誚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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