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坐在他的對面,總是要跟他隔出一段距離來。

聽見裴宴城的話,虞楚忍不住冷嗤一聲,“你怪我?還不是怪你自己。”

她辛辛苦苦提過來的午餐,經過這麼一番胡鬧,就這麼涼了。

裴宴城沒有反駁,“魚魚送來的,不管是冷的還是熱的,都好吃。”

“早知道擱這兒涼了,還不如直接留給我爸了。”

過去的時候虞父可是眼巴巴望著,她都沒給。

他舀了一勺湯,遞到了虞楚的唇邊,輕聲哄著,“消消氣好不好?”

虞楚自來是受不了他這個語氣,裴宴城自己也知道了,所以總是會這麼拿捏她。

可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辦法。

虞楚盯了他半晌,原本就有些鬆動,看著他舉了那麼久還穩穩當當的手,她到底還是嚐了一口。

裴宴城見她喝了,繼續又舀了一勺。

虞楚:“我有手。”

裴宴城:“可我就想喂。”

虞楚:“……”自己的老公,自己看著辦。

她沒轍,隨了他去。

裴宴城他樂意。

將虞楚餵飽後,他這邊才開始吃飯。

虞楚瞥著,“我給你拿去外面微波爐熱熱。”

“不用了。”

不過就是涼了一些罷了,總比曾經有一段時間連涼透的飯都吃不起的日子好多了,他不是那麼在意。

虞楚自己自然也是想到了,臉色不大好看,強硬得端到外面去熱熱。

其實公司有食堂,在樓下,茶水房放置的微波爐幾乎沒有人用過。

裴宴城看拗不過她,端著飯菜,跟在虞楚的身後。

她身姿窈窕,體態婀娜,光是背影,足以叫人淪陷。

她好像是毒,無解,但叫他彌足深陷。

裴宴城看著她的背影,卻總覺得有一種刻在骨子裡的熟悉,就好像穿越了紛亂無序的年歲,相逢了眼前的這個她。

虞楚回頭,眸中帶著些許疑惑,“你怎麼不走了?”

裴宴城回過神來,“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