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著時間點,在中午快要下班的時候虞楚到達了裴氏集團。

這段時間她經常過來,在公司裡面都混了個眼熟了,一路上去遇見不少人。

都盯著虞楚手上提著的保溫盒,嘴裡說著羨慕老闆的話。

虞楚笑而不語,看著不斷攀升的電梯樓層。

辦公室內,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逆著冬日暖暖的陽光,投下一道身影。

“對,她是那麼說的。”

聽著電話那端的一大段話,裴宴城點頭,“好,那我先掛了。”

“叩叩叩——”

與此同時,辦公室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裴宴城回頭,聲線冷然,“進。”

卻沒料想,推門而進的是虞楚。

“很驚訝?”

裴宴城邁著長腿朝著虞楚走來,接過了她手中提著的草莓和保溫盒,“怎麼過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叫言溪過去接你。”

剛一踏進辦公室,就洗去了冬日的寒冷,內有恆溫系統,很少暖和。

虞楚將大衣脫下,掛在衣架上,只餘下一身絲絨旗袍,並不會冷。

“又不是找不著路。”

虞楚一進來就掃視了一下辦公室內,因著最近她經常過來報道的緣故,佈置上也同一開始有所改變。

就比如說,原本冰冷嚴肅的辦公室內,突然間就多出來了零食架,擺放著各種進口的小零食,實在是格格不入。

一開始有進來彙報工作的員工表示驚訝,多來幾次就已經免疫了。

畢竟大家都知道是給哪位準備的。

“工作忙嗎?”

“不忙。”

裴宴城放下手中的保溫盒,將袋中的草莓挑選出來放在果盤裡,很是自覺地去清洗了一番,最後才端到了虞楚的面前。

素白的指尖捏著豔紅色的草莓,放入了飽滿的唇瓣間,貝齒咬下了草莓尖尖。

沁涼酸甜的汁水潤澤唇瓣,她下意識地伸出舌尖舔去果汁,竟有些繾綣纏綿的意味,讓人想要嚐嚐味道。

虞楚抬眸,“你猜我剛才接到了誰的電話?”

裴宴城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丈母孃。”

裴宴城猜得實在是又快又準確,虞楚都沒有料到,遂覺得沒意思。

“你就不能裝作不知道,然後問問我嗎?”

瞥見裴宴城正欲張唇,虞楚伸手打斷了,“算了算了,你都猜出來了,再問就更沒意思了。”

“你怎麼知道是我媽打了電話過來?”

虞楚說著,伸手拉著男人的衣襬,讓他在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捏起一顆飽滿的草莓,送到了他的唇瓣前。

裴宴城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剛才我也接到電話了。”

原來如此,虞楚就是說,裴宴城怎麼會知道。

趁著他張嘴的空隙,虞楚將草莓塞進了他的嘴裡,可能動作有些急了,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唇瓣。

熾熱滾燙,就跟夜裡一樣,虞楚不知道想起來了什麼,忙不迭收回了手。

可是裴宴城似乎並沒有給她這個記住,把她細膩柔軟的手捏在手中把玩著,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欲色。

畢竟這麼好看的一雙手,也不能總是看著。

草莓的汁水在唇齒間炸開,素來不喜愛這種味道的裴宴城竟然一時間覺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