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手上的動作一頓,瑩潤白皙的臉龐倏地一紅,也不曉得是給氣的還是會給羞的。

狠狠剜了他一眼,虞楚朝著衣帽間過去,在一排抽屜中拉出來了一個,隨手拿了一條深藍色的,憤憤地走過來,將手裡面的布料往裴宴城懷裡面一砸,“裴大爺,可以了吧?”

虞楚懷疑,是自己吊著他的胃口不給他答覆,他就這樣折騰她。

裴大爺矜貴的兩根手指將這條深藍色的嶄新的布料捏起來,“不對,這條是買錯了的,太緊了,穿不上。”

虞楚看著他手裡面的布料,聽他沒說一句話她的臉色就越黑一分。

裴大爺的目光落在虞楚細白如玉的手上,後者順著看過來,捏了捏拳頭。

“裴太太自己又不是沒有丈量過,應當清楚我沒亂說,看來裴太太還是不希望我穿,直接說便是了。”

虞楚臉上突然一個爆紅,簡直就是煮紅的大蝦。

說好的老夫老妻了,她現在這臉可勁兒地發著燒是怎麼回事兒?

說好的身經百戰,怎麼現在回頭來連一個小純情都搞不定了?

“你給我等著裴宴城。”

真是翅膀硬了,看她後面怎麼收拾他!

虞楚轉身回去翻找著,拿了一條合適的,塞進了裴宴城的懷裡,語氣頗為不耐煩,指著浴室的方向,“快進去。”

裴宴城倒沒有立刻動作,反倒是仔細檢查了一番虞楚剛拿過來的,“嗯,這才是對的,下次裴太太可得看仔細了,不然我是會誤會你的意思的。”

虞楚順著自己的胸口,剛才解開了兩粒旗袍的盤扣,瘦削好看的鎖骨若隱若現,尤是奪目。

即便知道旗袍下還有一件襯裙,裴宴城也情不自禁地動了動喉結,別開了目光。

他突然間想起來了前兩天晚上虞楚用著小號給他發的學習資料,他晚上有空的時候都會學習學習,腦袋裡面做做筆記。

可是這些未免也有些太……

裴宴城的視線落在虞楚那張美絕人寰的面龐上,被虞楚感覺到瞧了過來,許是惱了,“還看?”

把裴宴城轟進了浴室裡面,虞楚這才深呼了一口氣,指尖解著盤扣,旗袍落地,堆在那細瘦好看的腳踝間。

虞楚著著襯裙,赤腳走到梳妝檯前,玉製的簪子一抽,慵懶的盤發便鬆散下來,微微卷著甚是好看,落下一陣悠悠地芍藥香。

而梳妝檯上的花瓶上也插上了三枝淡色的重瓣芍藥,花邊微卷,芬芳馥郁。

虞楚的手指觸了上去,想來是白日裡面她不在家時,裴宴城給她插上的。

甚是驚豔。

而此時此刻,浴室裡面傳出來了裴宴城的聲音。

“魚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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