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磨磨蹭蹭了半晌才從床上起來,剛進洗漱間洗漱就瞥見了鏡子裡面自己的模樣。

臉還是好看的,身材也還是能看的,就是……就是她什麼時候頭頂了鳥窩?

虞楚翻著記憶,好像是起床的時候被裴宴城揉了兩把。

那她剛剛就頂著這幅尊容想要做禍國妖后?

裴宴城最後能誇得下去怕也是昧著良心說的吧?

*

江城的冬夜冷得透骨,不知何時外頭下起了密密的細雨,不多時,地面上已經被雨水浸溼,夜裡的燈火打在上面頗有些晃眼。

今天晚上,江城有一場拍賣會。

虞楚和裴宴城到的時候,拍賣會快要開始了。

原本出來的時候穿得薄,剛一開門的時候就被迎面鑽來的風都凍得打了個寒顫。

男人從駕駛座的位置下去,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將虞楚從副駕駛的位置接了下來。

銀色的高跟鞋踩在溼漉漉的地面上,細瘦的腳踝上戴了一條細鏈,尤其吸人眼球。

薑黃色的絲絨旗袍襯得她膚白貌美又透著一股子復古的風情,裴宴城將手臂間搭住的風衣披在她肩上,虞楚適才感覺被一陣溫暖包圍。

男人撐著傘,用高大的身材給她擋著江邊吹來的冷風,虞楚挽著他的胳膊,姿態親密地進了拍賣會所。

因著前兩日虞楚不在江城的緣故,這一次她並未收到邀請函,不過裴宴城這邊有就行了。

聽聞這次拍賣會上有一副國畫大師曾千的真跡,虞楚和裴宴城都有點感興趣,想著拍下來送給老爺子,便一起過來了。

“裴先生,裴太太,裡面請。”

邀請函都還沒有拿出來,門口的侍者已經做了個請的手勢,看來到了一定的地位,刷臉比較管用。

虞楚點頭謝過,不禁朝著裴宴城低聲揶揄道,“裴先生的臉可真好刷,簡直就是行走的印鈔機。”

想起來剛才侍者的稱呼,虞楚顯然很是受用,“現在大家都叫我裴太太了,多虧是沾了裴先生你的光。”

裴宴城溫暖的略顯粗糙的手覆上虞楚細滑的柔荑,“除了我裴宴城的太太,你還想做誰的太太?”

“我們可是法律都承認的關係,所以你休想擺脫我。”

虞楚嬌笑著,眉眼如畫,引來周圍不少的視線。

這已經不是他們兩個第一次同框出席活動了,但是注意他們兩人的視線依舊很多。

一來是這兩位本身就是圈子裡面話題度一騎絕塵的人,二來這兩人光是站在一起就仿若一對璧人,極其養眼。

今日來這場拍賣會的人確實很多,除了江城本地的人,還有一些是外地慕名而來的,虞楚看見了不少眼生的。

這裡不僅有邀請著有身份地位的人來,也來了不少的富二代富三代,總之,來得都是一些有錢人。

虞楚瞧見了好幾個吊兒郎當的二世祖模樣的人,同樣的,這些人也都注意到了她這邊。

本來躊躇著要不要上來打個招呼,但虞楚伸手勾勾,就不糾結很乾脆就來了。

“楚姐。”

“楚姐好久不見。”

這些人不是別人,就是虞楚當年叛逆的時候收的那幾個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