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燈光交織,悠揚的小提琴聲響起,安靜、盪漾、搖晃。

花香馥郁、嬌豔欲滴。

花美,但人卻更勝一籌。

女人一身素色旗袍,姣好的身段也被大衣所籠罩。

微卷的長髮搭在肩頭,慵懶嫵媚,燈光落下,恰似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最絕的,還是女人手指上那枚鑽戒,在燈火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虞楚身子一仰,抬起手來,仔細打量著。

“就這麼喜歡?”

虞楚透過指縫,去看男人那張俊美絕倫的面孔,她微微眯起眼,眉眼彎彎。

“沒有女人會不喜歡鑽戒?”

“那你也喜歡鑽戒?”

虞楚放下手來,手背支著下巴,她那張驚為天人的面容也毫無保留地暴露在燈火下,眉眼如畫,燦若星辰。

“我這人挑剔,是分人的,所以裴宴城要不要發散一下思維?”

裴宴城深邃的眉骨下眸色深沉,“那就是因為我。”

虞楚展眉舒顏,眼波里流轉著瀲灩的波光,“既然你都能猜得到,那怎麼就不知道早一點投我所好?說不定,我開心了,早早就……”

虞楚語氣一頓,語調一輕,“從了你了呢?”

裴宴城不動聲色,倒也沒有因為她的調戲而羞紅了臉。

將面前的這一份牛排給切好了,裴宴城推到了虞楚的面前。

虞楚沒動手,但是她微微張了嘴。

誘人的唇瓣裡藏著潔白的貝齒,被舌尖輕輕地抵著。

裴宴城在虞楚面前,是沒有多大的自制力的。

男人的喉結滑動,垂下眼睫,左手拿起叉子,將切好的牛排放入了虞楚的嘴邊。

虞楚心滿意足的的叼走,細細咀嚼,而後粉嫩的舌尖將唇瓣上的汁水捲走。

“還要。”

裴宴城不動。

虞楚無辜的眼睛望著他,大有你不餵我我不吃的架勢。

最後,到底還是裴宴城先妥協了。

或者說是,在虞楚面前,裴宴城從來都只有妥協的選擇。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心甘情願。

虞楚饜足地眯起眼睛,姿態與那午後小憩的慵懶的貓兒有九分的神似,嫵媚又勾人。

“你今天冤枉了我,我可沒有跟你鬧脾氣,我可捨不得跟我的寶貝兒鬧脾氣。”

虞楚直勾勾的望著裴宴城的臉,也就只有她敢這般明目張膽肆意妄為了。

“但是呢,有鑑於你今天一天的表現優秀,我就不予追究了。”

倏然間,裴宴城面色一紅,伸手往下攥住了虞楚的作亂的腳。

虞楚挑眉,“這麼不經逗?”

裴宴城眸色晦暗不明,從虞楚的臉上移開,嗓音又低又啞,恰如低沉的大提琴的聲音,卻又帶著幾分惱怒。

“這是在外面,你……”

“我?”

虞楚長睫微顫,眸底當中澄澈非常,可憐又無辜,“我怎麼了?我叫別人看見了嗎?”

裴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