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妙妙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向虞楚。

虞楚今天的妝容不濃,很是清淡,那要衝破皮囊的尖銳感根本就壓制不住。

她笑起來的時候萬種風情,恰如勾人奪魄的妖精,她不笑的時候,眉目清寒,眼底似乎有暈不開的凌厲之色。

眸色深深,眼底冰涼,與平日的言笑晏晏大相徑庭。

就好像在眨眼之間被奪舍了,換了一個人。

她抽出帕子,輕輕地拭去了剛才動手的那隻手手心的不可見的贓物,壓低了嘴角,整個人周身的氣場壓迫性十足。

“你憑什麼打人?”

妙妙顯然沒有料到虞楚會直接上來給她一巴掌,險些臉都給打歪了。

她雖然同虞楚並不是十分熟識,卻大抵在別人的言談中知道虞楚這人的秉性。

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絕對沒有聽說過她有過動手打人的事情!

虞楚將手帕抬手丟到一旁的垃圾桶裡面,左手揉了揉右手的手腕,微微抬起眼來,臉上頗有點驚訝,“我打人了?”

“你打了我你想不認賬?”

虞楚輕挑起眼尾,但眼底沒有絲毫笑意,虞楚頗有幾分嘲弄,“我可沒想認賬,不過就是隨手替人教訓了一條不聽話只知道亂吠的狗,打人的事你可別給我亂扣黑鍋。”

那張絕美的面容上沒有多大的表情,她唇瓣微動,“我、不、背。”

妙妙當即會意過來,虞楚就是罵她是一條狗。

“告訴你的主人,我幫她教訓了你,不用謝。”

虞楚可是記得這個叫做妙妙的女人,不,她是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女人可是之前那場晚宴跟在傅箏身邊的那個女人。

說她虞楚不知廉恥,在大庭廣眾之下,和男人摟摟抱抱,簡直丟人的臉。

今天傅箏不在,這個女人在這裡,不會是什麼偶然。

妙妙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左臉上火辣辣的疼,洗手檯面前的大鏡子將她的狼狽不堪完全地記了下來。

此時此刻,她臉上也有高高腫起來了。

虞楚動手的力道可不小,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省著點,上來就扇了。

“你打了我,你覺得我會善罷甘休?”

妙妙的聲線有些尖銳,與此同時,聲音裡面還有幾分她自己都意識不到的顫抖,卻還想著要威脅虞楚。

虞楚雲淡風輕的說道,“你覺得我是應該假裝害怕?”

她踩著高跟鞋,微微低下頭,與妙妙的視線相持平,“你覺得是我去告你侵犯我和裴宴城的名譽權勝算大,還是你的勝算大?”

虞楚伸手揚了揚手中的錄音筆,叫妙妙神色一怔。

同她一起的那個小姐妹顯然也沒有想到,看到虞楚手中的錄音筆的時候,臉上血色盡失。

誰知道虞楚在洗手間裡面待了多長的時間,聽了多久,到底聽見了多少。

那豈不是她聽見了……

妙妙又驚又怒,她也自然是想到了那個小姐妹所想的。

看見虞楚手上的錄音筆,想也不想伸手就要搶奪。

虞楚手腕一翻,躲過了妙妙的動作。

“你給我!”

“就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