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等不了裴宴城出來,胡思亂想當中就熟睡了。

裴宴城帶著一身寒意出來,牆上的指標已經指向凌晨。

他沒有立刻上床,而是將視線移到床上的小鼓包上面。

很小很小的一團,完全團在被褥裡頭,讓他的心也瞬間柔軟了一塊。

捂熱了手,這才將人從被子裡面挖了出來。

裴宴城剛一上床,虞楚就滾了過來,在裴宴城的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她沒醒,是感受到了熟悉的體溫下意識的行為。

裴宴城的身子略微僵硬,環住她的腰,不捨得鬆開。

只有床頭的夜燈散著微弱的燈光,裴宴城就著這個姿勢,幾近貪婪地凝視著她的安靜的睡顏。

虞楚的臉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微張著嘴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裴宴城並未聽清。

他才不是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才來的海城。

不過就是想她罷了。

也真是奇了怪了,分明之前好多年不見也沒有關係,現在不過是一天的功夫就叫他思之如狂。

裴宴城想,他這輩子大抵是栽了。

昨夜下了半夜的雨,氣溫也在不斷地下降著,隨著而來的是結果便是愈發的貪戀被窩的溫暖。

“叩叩叩——”

小助理唐唐站在虞楚房間門外,小心地敲了幾下房門。

其實早晨的時候她有給虞楚打電話的,可是不知怎麼回事,虞楚的電話關機了。

今天開始舞者需要進行排練,是約好了時間的,晚了一個人那就會耽擱所有人的時間。

“叩叩叩——”

“虞姐,今天——”

唐唐的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瞬間房門就被開啟了。

但不是虞楚。

男人身材高大,容貌俊美,恍若天人。

許是才睡醒的緣故,髮絲凌亂,身上還裹著睡袍,但是即便如此站在門口處,也能被那久居高位的強大氣場所震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