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一個琴師,很多對於別人千難萬難的事情,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再說對於雪女,也不一定非要賭上性命才行,權貴有權貴的辦法。

「多謝公子讚賞,可惜雪女沒有那個福分。」

雪女不卑不亢盈盈一禮,委婉拒絕道。

有沒有那個福分,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成蟜心念閃動,面上卻一臉遺憾道:「既然如此,那就相忘於江湖吧。」

「不過今晚的經歷,我想我會一輩子銘記於心的。」

雪女心頭有些詫異,這麼簡單就過關了?

這好像不太符合權貴的行事風格吧?

難道眼前的男人是一位謙謙君子?

罷了,不管怎麼樣,算是脫身了,眼前的男人還算不錯。

「今晚的經歷的確獨特,雪女也會銘記於心。」

「公子,雪女告辭了。」

成蟜一臉沉重,微微頷首道:「雪女姑娘請便。」

雪女再度福身一禮,隨後轉身邁著款款蓮步離開了。

沒一會兒,魏庸適時方便回來了,俯身恭敬一禮道:「侯爺,怎麼樣了?」….

「挺有意思的。」成蟜澹澹道。

魏庸明白了,這個雪女是清冷自持的,不太好搞定。

一般的舞姬遇到權貴招手,早就主動出擊了,頂多矜持一番。

「那屬下來辦。」

魏庸並不生氣,太容易了反而體現不出他的作用。

這不就有他的用武之地了嗎?

「別告訴本侯,本侯啥也不知道。」

成蟜拿起酒樽喝了一口,面帶無辜,彷彿一朵白蓮花似的。

魏庸心領神會道:「屬下明白,一切都是屬下自作主張。」

成蟜微微頷首,面帶讚賞道:「有前途,本侯很看好你。」

魏庸心中大喜。

他在官場混自有自己的一套為官之道,公事固然重要,但上官的私事更重要。

公事辦好了能夠得到上官的欣賞,但私事辦好了既能得到欣賞,還能夠得到上官的親近,真正視作自己人。

雪女走後,成蟜和魏庸繼續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瀾月閣,返回魏府。

城裡的宵禁連尋常權貴,豪商大賈

都限制不了,更別說限制魏庸這個大將軍了。

巡邏的兵丁碰到了魏庸的馬車還得派人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