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總不能做一輩子吧?”

“不知紫女姑娘可為以後打算了?”

成嶠笑眯眯的,看起來很熱情,這讓紫女心中微微一提,不會盯上她這紫蘭軒了吧?

“還能有什麼打算?”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儘量多積累錢財,將來我和姐妹們這些弱女子能夠有餘財養老。”紫女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道。

成嶠聽了心中想笑,要不是他了解紫蘭軒,還真可能被忽悠過去了。

也許紫蘭軒中的女子是走一步看一步,但紫蘭軒可不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樣子,有衛莊和紫女,怎麼可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韓非迴歸韓國新鄭,紫蘭軒可沒少送禮物給韓非,肯定是有提前謀劃的。

紫女還以為他這種人物不會關注紫蘭軒,對於紫蘭軒一無所知呢,雖然按照常理而言,以他的身份地位的確沒有必要關注這樣一個風月場所。

如果是土生土長的人,他還真不會關注,可是誰叫他情況特殊呢?

不過成嶠並沒有點破的意思,而是選擇了順水推舟。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如果哪天紫蘭軒找不到前路,可以去秦國咸陽找我,我也許可以給紫蘭軒找到一條出路。”

“紫蘭軒的姑娘都是花兒一般的人物,特別是紫女姑娘像是一朵紫玫瑰,應該有一個好結局。”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紫女姑娘再會。”

成嶠說完摘下腰間的一塊青色美玉放在桌案上,再從袖口中掏出一袋金幣放在桌案上,起身瀟灑的離開了。

紫女看了一眼桌案,看了一眼成嶠消失在門口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這個秦國雍侯似乎跟大部分權貴都不一樣,竟然對她們這些人發起了善心,沒錯,紫女認為是善心。

說她們這些風月場所的女子是花兒一般的人,她更是一朵紫玫瑰,這跟世人對待她們的態度可謂是格格不入,甚至稱得上大逆不道。

紫女並不認為一個風月場所有什麼值得成嶠這種秦國王室宗親,頂尖權貴圖謀的。

哪怕這個風月場所檔次很高,放在七國也是一流,但以成嶠的身份地位,權勢財富,想要這樣一個風月場所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只要一發話,立即就會有不少攀附權貴的投機鑽營者畢恭畢敬的雙手奉上,想要自己開,也是輕而易舉。

這個秦國雍侯好像還不耐?

腳步聲響起,衛莊單手握著鯊齒從門外走了進來,順手關閉了房門,之後走到窗戶看向窗外,此刻成嶠剛好上馬車。

“那人是什麼來歷,竟然讓藍蝶通知我過來?”

衛莊背對著紫女,目送著馬車離去,緩緩開口,聲音鏗鏘似金石頭。

衛莊只看到成嶠上馬車的背影,並沒有看到樣貌。

“雍侯贏成嶠。”

紫女收起桌案上的青玉雕龍玉佩,右手掂量著沉重的金幣袋子,深邃的紫眸看向衛莊,故作平靜道。

“嗯?”衛莊輕哼一聲,顯然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又平靜了下來,面色平靜道:“這種人物竟然也會私下來紫蘭軒,看來紫蘭軒是開對了。”

“對方年齡不過十六歲,來紫蘭軒也正常。”

“他,你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