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劍奴中真剛的劍法才最適合正面碰撞,亂神定位是助戰者,更適合在遊鬥中找尋機會。

面對越來越快,越積越強的刀勢終究有些吃不住,落入了下風。

不過以亂神的實力,也不是穀神能夠短時間擊敗的,再加上穀神受了一些內傷,就難以短時間拿下了。

很快田勐和朱仲參入戰團,將穀神連綿不絕,愈發迅捷的刀勢給破去,威脅性大減。

三人合力圍攻,局勢很快就逆轉了。

半盞茶後,穀神似乎是確定了什麼,大喊一聲“兩個吃裡扒外的叛徒”,隨後不顧一切的盯著一個人勐錘。

這個倒黴蛋就是朱仲。

沒辦法,誰叫朱仲在三人中武功最差,是最容易被拉墊背的。

幾招之間,險象環生,朱仲差點就被鐮刀割了脖子,嚇都朱仲冷汗淋漓,惱羞成怒。

穀神盯著朱仲殺也給了亂神和田勐機會,在穀神身上留下了幾道劍痕。

惱羞成怒的朱仲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後又衝了上去,抓住時機用出了藏匿在左手袖子中的暗器。

數根毒針射入了穀神的胸腹之間,毒素雖然對穀神沒有運用,但對臟腑的破壞也不輕,疼痛感更是強烈。

這使得穀神的動作為之一滯,亂神和田勐抓住機會,一人割破手掌,打落鐮刀,一人從後背一劍捅入。

朱仲則是一劍從前方捅出,捅了一劍還不解氣,一記全力以赴的春寒斷掌拍在了穀神的額頭上。

連續遭遇重擊,再加上之前累計的傷勢,穀神終於撐不住了,一命嗚呼。

劍刃拔出,鮮血飆射,穀神眉宇間雪花點點,雙眸怒瞪,渾身血跡斑斑,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呸,不識大勢的老東西,死有餘辜!”

朱仲取下面具,啐了一口,現在依舊有些心有餘季,差點他的喉嚨就被割破了。

穀神和兵主是兩位主要持反對意見的農家長老。

“他不僅不識大勢,還想把農家往傳承斷絕的絕路上帶,的確死有餘辜。”

田勐立即出言表示贊同道。

一般而言做了虧心事的人都喜歡給自己找一些讓自己良心過得去的藉口。

田勐和朱家也不例外。

這樣的行為實屬正常,最可怕的是明明做的是壞事,可是自認為站在正義那一邊的人。

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他們有著一套完善的歪理邏輯,而且邏輯還閉環了。

亂神自然沒有興趣口誅筆伐,收起佩劍,語氣澹漠道:“按照計劃處理好現場。”

“是,亂神大人。”

兩人的地位自然比不上在羅網衛中身為指揮同知的亂神,肯定是要聽指揮的。

……

蚩尤堂東南方向,一座高山腳下,這裡草木稀疏,但卻密佈很多大小不一,形態各一的石林。

真剛,田虎,司徒萬里已經把兵主給圍住了。

田虎和司徒萬里也換了衣袍,戴上了面具。

不過司徒萬里的銅鉞雙刀和田虎的虎魄劍標識實在太明顯了。

兩人又沒有換武器,比田勐和朱仲還要掩耳盜鈴,至少兩人沒有用平常所用的佩劍。